“为什么？”
王浩问道，“邓教授，你不关心新闻吗？”
邓斌顿时一愣。
“一阶银，超导。”
“？？”邓斌有些不明所以。
王浩叹了口气，解释道，“一阶银，常态接近超导特性，我们现在已经有了超导电池技术，如果用一阶银制造超导电池，常温就可以实现超导，冷却体系会简化很多很多，成本自然会大大下降。”
“换句话说，储电技术，未来的方向可能在超导，而不是化石储能。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
邓斌听罢直接愣住了。
他半张着嘴呆立原地好半天，喃喃道，“所以说，纳离子储电技术，很可能永远都用不到？”
“那我的研究，还有什么意义？”
王浩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每一项研究都有意义，所以我们才研究一阶钠元素的电离特性。”
……
王浩可不会安慰人，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在和邓斌聊了一会后，他就去了检测中心角落的小实验楼，那里就是沈会明团队所在的位置。
沈会明早就等在门口了。
当看到王浩走过来后，他马上迎了过去，并介绍起了研究成果，“是β铜和棕金。主要还是利用棕金吸收能量的特性。”
“我们利用β铜建立了一个特殊的磁场，把棕金放在其中，有一阶波经过的时候，就会出现能量损耗。”
“也就是，一阶波的频率下降了，变成了更低频的一阶波。”
“我们做了很多次实验，发现一阶波的能量损耗，和β铜建立的磁场强度存在直接关联。”
“磁场强度越高，能量损耗就越大……”
王浩听罢仔细琢磨了一下，问道，“也就是说，如果能制造出超高频一阶波，你们就能利用这项技术，把其减弱到适当频率的一阶波？”
“对！”
沈会明非常用力的点头。
王浩继续问道，“那么你们怎么低成本的制造出超高频一阶波？”
“……”
沈会明顿时闭上了嘴。
他们制造高频电波的方式，依旧是强能量激发辐射，制造成本非常的高、准备过程非常复杂，失败的可能性还很高。
这是一项成本高昂，还非常不稳定的技术。
沈会明有点郁闷的补充道，“我们还附带做了一阶电磁波的检测，结果证明，两种频率相差一倍的一阶波，速度都是光速。”
他的话音很平淡，觉得只是一项一阶波性质测定，也没什么特别的意义。
王浩则皱起了眉头，马上说道，“这个测定很重要，你们之后多测定几种不同频率的一阶波，看看是否都是光速。”
“好~~”
沈会明有些不明所以。
王浩听到‘一阶波是光速’后，忽然想到了理论相关的问题，他很早就知道一阶波在常态湮灭力场环境下是光速。
但问题在于，“常态湮灭力场，一阶波，是否能突破光速？”
“一阶波是光速，为什么？”
“或者说，决定光速上限的，到底是什么？”
虽然一阶波相关的研究已经有很多，但并没有系统化的解释这些内容，也就是存在理论的缺失。
整整一天时间，王浩都在思考相关的问题，他想到了陈蒙檬和丁志强的能量素数化研究，想到了以此为基础论证的粒子边界理论，想到了海伦、丁志强、保罗菲尔-琼斯，一起完成的光子升阶论证，再去联系宇宙膨胀论以及其他和湮灭力场相关的理论。
等等。
“这就是理论的缺失，研究盲点啊……”
“当深入到解释光速的时候，就会牵扯非常复杂的底层问题，具体到，能量是什么，湮灭力场和能量基础的关系，还有前沿量子物理发现，包括希格斯场、上帝粒子的机制……”
越是深入的去思考，就越是觉得无比复杂。
但是，问题一直环绕在脑海中。
当天王浩参观了沈会明团队的实验，还进行了一个一阶红波制造实验，并测定了一阶红波的速度，得出的数据确实接近结果。
这说明一阶波常态湮灭力场下的速度就是光速。
第二天，王浩就迫不及待的回到了西海大学。
梅森数科学实验室。
王浩召集了研究组的人，包括陈蒙檬、丁志强、海伦，也包括保罗菲尔-琼斯、黄振，还有张志强、罗大勇等人。
“现在我们通过实验测定了不同频率的一阶波，在常态湮灭力场下的速度都是光速。”
“这是个很重要的实验成果。”
“但是，我就在想，是什么决定常态湮灭力场的光速上线？这是理论研究到现在的空白、盲点……”
“你们之前的研究，包括能量素数化解析粒子边界，包括光子升阶决定于粒子，各种数学手法以及理论都可以合并在一起。”
“我们要论证这个问题！”
“现在，大家都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说……”
王浩说完就等待其他人发言。
他首先看向了保罗菲尔-琼斯，后者摊开手表示自己没什么想法；然后，看向了海伦，发现海伦正转头看丁志强；他再扭头看向陈蒙檬，发现陈蒙檬也在看丁志强。
王浩本来还想着让丁志强最后发言，结果只能很无奈的点名道，“小丁啊，你来说说……”
这下所有人都看向丁志强。
丁志强用手指着自己，随后抬头看向其他人，就发现无论是海伦、陈蒙檬，还是保罗菲尔-琼斯、张志强，等等。
所有人、所有人……
全都露出了期待的眼神！
“我没什么可说啊！”丁志强一时间都有点懵，被众人期待的感觉确实很好，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