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场惨剧,对他造成的打击太大了,他还是忍不住发问,“前辈不是刚好路过吧?”
曲涧磊摇摇头,“你们镇守这一方世界,怎么能酿成如此祸患?”
他很清楚,惨剧确实是偏执狂引发的,但是这锅绝对算不到团队的头上。
如果不是他们前来,再过一些时间,小世界恐怕就是天魔的乐园了。
“镇守……”屈世通轻声嘀咕一句,然后摇摇头。
他当然知道这个故老相传的说法,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这里人的想法早就变了。
他苦笑一声,“我们只是被修仙界放逐了,还说什么镇守?”
曲涧磊闻言,却是微微颔首,“怪不得,看来这就是天魔有机可乘的原因了。”
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所以话锋一转,“你没有受到影响,是因为你的玉坠?”
对方的脖颈下方,吊着一个不算大的玉坠——应该是玉的吧?
屈世通下意识地摸了脖颈一把,然后才摇摇头,“不知道,这是我家祖上流传下来的。”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没有受到影响,还就是因为这个坠子。
在这几天里,他的头脑偶尔也会生出一丝冲动。
但是每到那个时候,玉坠上总会传出一股清凉的气息,让他的神智恢复清醒。
这坠子确实是祖传的,可以上溯到来到这小世界的熊家第一代人。
后来屈家从熊家分家的时候,带走了这个坠子。
不过在惨剧发生之前,它从来没有体现出过什么神奇之处。
所以大抵来说,这只是一个先人留下的念想——或者从文物的角度上讲,也有些价值。
他是屈家嫡系长房,小时候就得到了这个东西,倒也一直珍藏着。
但是他真没想到,这个东西最终救了自己一命。
曲涧磊感觉到了他的口是心非,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我们没有夺小辈东西的习惯,希望你还是老实说!”
“这一次天魔发动,主要原因就是熊家有人跟天魔勾结……你以为撇清得了?”
“熊家……跟天魔勾结?”屈世通闻言,顿时就石化了。
说实话,他是真没想到,这事居然还能扣到自己身上。
虽然天魔之类的说法,都已经是传说了,但是屈家一直以修仙者后代自居。
在家族里,还真有不少相关知识,他甚至知道——勾结天魔者,人人得而诛之。
有鉴于此,屈世通下意识地反驳,“前辈,您可能搞错了……我是屈家的。”
“跟我说这个有意思吗?”曲涧磊反问了一句,然后下巴一扬。
“都说清楚吧,否则等我们出手搜魂,后悔都晚了!”
听他的口气,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屈世通也有点急眼了。
现在四下无人,他的小命就操在对方手里,“前辈,我们分家好久了……您想知道什么?”
事实证明,屈世通知道的,并不比熊世茂多多少——熊家虽然没有玉坠,但终究是主支。
曲涧磊一边听着,时不时还出声问两句。
这位很可能是这个小世界仅剩的独苗了,神智也正常,如果可能的话,他不想搜魂对方。
然而,随着他的提问,屈世通也明白了,合着出事的是熊初墨。
熊初墨在整个小世界,也是鼎鼎大名,甚至连屈家身为旁支,都将其视为自家的骄傲。
当然,涉及到具体利益,那就是另一说了,然而这并不妨碍屈家人欣赏他。
听说是祸起此人,屈世通也无语了,良久才咬牙切齿地发话。
“主支里,还真没什么好东西……害人不浅!”
曲涧磊不动声色地表示,“我们刨出了熊初墨的尸身,有非常明显的天魔气息。”
“刨出……尸身?”屈世通先是一愣,然后心一横,“还是诸位前辈目光如炬,佩服!”
刨祖坟这种事,那得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而熊家和屈家可是一个祖宗。
不过现在,他显然不能在意。
“我的话没说完,”曲涧磊看着他,淡淡地表示,“现在,我们要查他的传承根源……”
“这是……”屈世通的脸色一变,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了。
熊初墨已经是现今熊家新支的始祖了,还要上查根源,那会查哪里?
熊家的第一祖祠,也是屈家的始祖祠——这是要刨我家先祖的尸身?
他相信对方绝对做得出来,修仙界行事本就如此。
如果双方存在明显境界差距,那么强者说话就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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