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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子路奇道:
“哦?难道,这叔孙辄是跟先生有什么往来不成?”
而此二者的结合,也确是让孔丘的立场显得是更为神秘。
这时,只见孔丘的脸上竟是略带着一丝惭愧之色:
“呵呵,其实此事……确是说来话长啊……”
此时,李然却是故作一声长叹:
“哎……只是眼下也无有人是比我更为合适的了。我若不去,又有何人可堪此重任?”
“既如此,那先生又为何说他是乃先生的棋子?”
谁知,李然却又是摇头道:
“不!费邑的关键依旧是公山不狃!只不过,叔孙辄这颗棋子若能得以善加利用,则对于我们是大有裨益的!”
李然微微是点了点头,他知道子路也是个不会轻易认输的性格,所以他又是以反语激励他道:
“只是……此举风险极大,公山不狃为人又极为谨慎。只恐子路并非是其敌手啊!若是……言辞上稍有不慎,只怕还会有性命之忧啊!子路果真有信心?”
“其实,对于此事,李某也早已想过,或可以‘清君侧’的名义,诱其前来!”
李然看了一眼身旁的棋盘,两罐黑白石子是被打磨得晶莹玉透。
再加上孔丘与公山不狃本就相识,想到此处,李然不由是眼前一亮:
“仲尼此举,可谓大妙啊!如此一来,仲由他以季氏家宰的身份,前往费邑,也就更是顺理成章的了!”
只见他是一声嗤笑,并是拍胸言道:
“先生为何这般小瞧了仲由?昔日,恩师由前往季氏做这个家宰,其所为的就在今日!仲由愿立下军令状!若不能促成此事,先生与尊师尽可拿我是问!”
只因彼时的孔丘不曾受到重用,可谓志向难伸。
“那召我去的人,又岂会让我白去一趟吗?如果那人真的任用我,我就会使周朝的政德在东方复兴!”
而该如何去执行,该如何挑选这一智勇双绝的人选,这的确是个大问题。
那时,子路也是个直性子,当即说道:
“恩师总是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放在嘴边,如今却为何要去费邑?这……恐怕是大为不妥吧!”
【话说,当时在季孙意如刚死没不久后,阳虎便开始着手于肃清季氏。
“嗯,堕三都的国策,乃是鲁侯亲自发了诏书的,此事已天下皆知。然而,倘若将此事反过来说成是因为三桓摄于国君与朝野的压力,不得已而为之的呢?”
子路闻言,双目一瞪,甚是惊奇,更不由是一阵兴奋,直接出列并是一个抱拳奇拜应承道:
这时候,李然也不由是点了点头。
“如今,这隳三都的国策,便是这棋势,而叔孙辄,便如同是对手的败子!若能因势利导,引诱其落于我们预料之中,那么破局之机便就在眼前了!”
而范蠡,这时却又开口道:
(子路曰:“昔者由也闻诸夫子曰:‘亲于其身为不善者,君子不入也。’……子之往也,如之何?”)
“阳虎的所作所为,不管怎么说,终究还是依附在鲁侯之下的。但是那公山不狃呢?则是毫无底线的支持阳虎的行为,这是什么行为?分明就是一个乱臣贼子!恩师万万不能去,还是专心在杏林教书为好!”
“诺!弟子愿往!”
孔丘纵是聪敏,也一时难以想明白李然此言中的关窍。
而彼时,孔丘在面对子路,也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随后,孔丘又转过身,是与子路言道:
“既如此,仲由千万要小心从事!另外,为师待会再修书一封与你,你可代为转交给公山不狃。他若是见此信札,必不会疑你。”
但是公山不狃却是不同的,他当时对公山不狃并不了解,所以,对其真实想法也没有更多的考量。
“反倒让他们攻打曲阜?这不免是有些不切实际吧?”
并且,他还派过人,来到杏林,特意是邀请孔丘前往费邑。其实,也就是想请他出山来为自己站台。
一方面孔丘是鲁国的大司寇,是国君的人。而另一方面,他的弟子又是季氏的家宰。
“清君侧?”
“哦?仲尼是有何妙计?一封书信竟能有如此奇效?”
而这件事发生之时,又正值祭乐重病,几为弥留之际,所以孔丘也从未和李然提及过此事。】
原来,这其中竟还有另一番隐情。
“其次,就是让他们以什么名义来攻打曲阜呢?此举对于任何人而言,那可都是谋逆的大罪,即便是对于公山不狃,恐怕也是承受不起的吧?!”
只见他各自取出一枚,并是举棋言道:
“对弈之时,贵在得其势,如今既已得其势,那我们便可因势利导,引诱对方的落子方位,并以此法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子路听得李然这一顿反向pua,果然是好胜心骤起。
“从前我听先生说过:‘亲近那些为非作歹的人那里,君子是不去的。’现在尊师却又准备去费邑,到底是什么道理?”
当时,子路在得知了师父的这一举动之后,却是连忙出面阻止:
“就算没有地方去了,又何必跑到公山氏那里去呢?”
“只因国君是因为听信了众多卿大夫之言,又有感于郈邑之乱,而要求三桓是各自下得这一纸诏令,堕毁主邑。若是公山不狃和叔孙辄听得此言,试问他们却还能坐得住吗?!”
当李然听了孔丘的这一番往事,李然不由是一阵大喜。
“唯有据费邑以自重,如今对于公山不狃而言,才是最好的选择,纵是他再浅智,也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叔孙辄肯定希望可以大干一场,他的目的乃是一希望能够火中取栗,于大乱之中取代叔孙州仇的家主之位。而他若是一直只待在费邑,又如何能够成事呢?”
只见孔丘也是不由叹息道:
“哎……只因丘如今的身份特殊,也是不宜前往说之……”
第667章_季氏家宰的职责
孔丘听罢,不由恍然大悟,并是说道:
子路自从跟随孔丘,耳目渲染之下,其实进步也是极大,也早已不是一名莽夫。
待一切议定之后,孔丘则是与子路是正色言道:
“仲由,你这便回去,和季孙斯禀明,就说要去一趟费邑,执行身为一家之宰的职责!”
子路点头道:
“诺!仲由这便返回季府……”
子路刚一说完,正准备拱手退下,李然却又是与他招了招手:
“子路且慢,你且过来,我还有几句话要与你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