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按照情报手册,这是投了!”
胡林英长叹口气,无力道:“投了!”
“又怎样?”
杜长江哑口无言。
胡林英则道:“上上下下,多少人投了?北方千军万马,照样投,跟着大老板的时候,打仗一个个望风而逃,不战而溃,现在呢?开拔北进,英勇无畏,一战而胜,天下皆知。”
“在那头立功受奖的多少是当年同僚,当年的兄弟?我们能撑到现在才投,已经是对得起老头子了。”
杜长江默然。
“现在不要想投不投的事,先想想解决眼下的麻烦吧。”胡林英穿着军装,点起一支香烟,啜红火星,吐出烟雾缓缓说道:“要拿到保密局的实权,靠我们两个不可能,但如果能让局座稳住位置,其实目标就已经完成了。”
“以那边的资源力量,我们留下来很可能能继承局座的位置,逃出去到港岛也有大把钞票可。”刚刚何定贤是希望他们拿到保密局长的位置,但都是做情报工作的人,漫天要价,落地还钱,谁不会啊?
只要稳住保密局内部的权力构架,不让大公子染指,其实政治目标就已经达成。
他们起码可以平安落地。
至于何定贤的身份真伪,其实两个人心里都偏向信任。首先,这本来就是一件无法确认的事,对方透露出一点消息,肯在电话里模棱两可的回应,其实就是一种诚意。
毕竟,别人在港岛潜伏呢。
不可能真正落下话柄给他们,让他们寄到军情六处,给鬼佬剪除警队华人的机会啊?
其次,他们手上有何定贤的身份档案,深深知晓此人起势之快,太过迅猛,就算个人能力再强,想起来还是有些匪夷所思。倒不是说不合理,世界本身就不合理。
他们虎踞台岛合理吗!
明明优势在我,大大的不合理啊!但偏偏现实就是如此,可常人都难以接受,往往会努力在不合理中,寻找那么一丝丝合理性,给脆弱的内心找一点理由。
给失败人生找一点借口。
而何定贤表露出的背景,在与其人生轨迹一结合,一切就都合理了!
这一场他们输得不冤!
事情若是失败呢?不做都可能会死,做了还有一丝反正的机会,是个人都懂得怎么选。而用特殊手段干掉何定贤,说实话,港岛与台岛毕竟是两个官府。
港岛的鬼佬还威多了!
保密局根本不敢得罪。
再加上何家本身的权势,威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讲出来,本身就是用来谈判的筹码,现在何定贤除了鬼佬之外,又掀开一张底牌,大小王一对。
把他们压的死死的。
不想拔枪自杀谢罪,只能选择一条路走向光明
杜长江冷静片刻,终于张嘴:“要想帮局座稳住权力,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解决掉争夺权力的人。以我们两个的能力,不可能帮局座在政治上争锋。”
“毕竟对手太过强大,局座在政治上打不过,你也是这样想的吧?”
胡林英点点头:“对,这里是台岛,反而是我们有能力的地方,而且随着一些新条规的实施,他已经触犯到很多人的利益。年轻人是有干大事业的朝气,但有没有这个能力就不一定了。”
“我的想法是解决掉对手之后,再与局座通风,这样事成定局,局座也不得不跟我们往下走。到时,还可让局座参与竞选,说不得也能在开会时坐一坐主位。”
杜长江微微颔首:“这就是效仿陈桥之变,宋太祖之事?”
胡林英道:“一国之计,落于一岛,翻云覆雨,又有何不可?”
杜长江冷笑一声:“呵。”
“以小事掩大事,这桩事情要办下去,什么走私文物之类都是小事情了。他们可算计的真好,要不是缺少船只,难渡海峡,可能连行动预案都准备好了。”
胡林英道:“这种事情我们就不用管了,反正投了都投了,两边都能落着好。关键是要把事情办成,先小后老,参与的人必须少,最好是我们二人手下仅有的力量。”
杜长江皱起眉头:“很难,总不能我们亲自上场,找枪手又容易走漏消息。要变,仅有呼吁同袍,团结众人,行逼宫之举,专褚盖聂,彗星袭月,白虹贯日之事。”
“第一条路,不是我们可以做到的,第二条路,用任何一个手下都有可能走漏风声。”
胡林英望向他,出声道:“你作为技术总队的队长,能发明水下诡雷,不能发明定时炸弹?做这种事情,最好是简简单单,一步到位!”
杜长江点点头:“我尽力。”
怕pb,趁晚上先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