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车中尚有三人持枪下车,趁势还更换弹匣,原地扫射后方,为董成为争取时间。
董成为虽然没有很漂亮的动作,但却仍在张慌中接住ak,一拉枪栓,回头就是一串子弹:“哒哒哒,哒哒哒。”
或许他是没有使用过ak步枪,子弹飘的有点歪,枪口不断上抖,但依旧把廉署的人吓得不敢上前。
三辆匪车匆忙抵达现场,前方镇场的匪首大声吼道:“董sir,上车!”
董成为抓着枪一言不发低头就朝匪车跑去,同时三辆匪车都打开车门,他随意选了一辆钻进里头,其余路中的匪徒也纷纷上车。唰,车门关上,匪徒隔着车窗吼道:“撤!”
“吱啦。”匪车一阵加速直直朝北角码头冲去,其余留在现场的匪徒们原地解散,按照计划匆忙逃跑。严国梁咬牙不放,催促两辆廉署的车紧紧跟着。
“兄弟,怎么称呼?”董成为坐在车里,心有余悸,望向旁边的匪首。匪首轻笑一声:“董sir,我东福社的,叫什么不重要了。”
“也是。”
董成为怅然叹道。
半小时后。
警队一号车驶抵北角码头。
何定贤带着一干警官来到码头时,码头已经被警方封锁,外围站着许多记者。严国梁,曾国志等一些残兵败将,正在救护车上做临时处置。北角o记接管着现场,见到长官到来立即上前敬礼:“何sir。”
“什么情况?”
“市民六人受伤,一艘轮渡被人挟持出港,船上还有二十七名人质,六名匪徒,水警正在海上追逐。”o记督察李鹰穿着白色汗衫,长相腼腆,在警校时成绩中流,名声不显,进了一线却愈发能干。
“其余匪徒呢,不是有二三十个吗!”何定贤扬言质问。
李鹰目光转向救护车:“你问他们。”
“嗯。”
何定贤带着陈子超、蓝刚、李鹰一起走向救护车,在救护车上休息上的严国梁、曾国志七人都站起身迎面而对。何定贤眼神却在他们脸上一扫而过,不屑的道:“廉署有没有高级一点的长官?”
“何sir,我是廉署高级调查主任,执行处长陆鼎堂。”陆鼎堂已经带着廉署支援赶到现场,递上一张证件,抱歉的道:“对不起,给警队添麻烦了。”
“你的级别还是不够。”何定贤瞥了一眼证件,语气讥讽:“不过,你们廉署也就大猫小猫两三只,能派一个人出来差不多了。但廉署也作为纪律部队之一,没学会见长官要敬礼吗!”
“yes,sir!”
陆鼎堂就算心里觉得憋屈,但从大局考虑还是立正敬礼喊道:“sorry,sir!”
“这回不给我添麻烦,你们自己麻烦大了!”何定贤却指着陆鼎堂的鼻子吼道:“在一号差馆门口拔枪,造成多名市民受伤,一艘轮渡被劫,二十七名人质还处在危险之中。”
“你们廉记不是很威风吗!”
“招牌刚挂起来,就敢上门踢馆,tmd,怎么不追到海上啊?”
陆鼎堂一个鬼佬硬是被骂的没脾气,就连蓝刚、陈子超等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鬼佬,别说何定贤不爽,这次交火不仅严重挫败了廉署的威严,也彻底挑起警廉矛盾。
警队与廉署天生存在巨大矛盾,在法理上就是互相冲突的部门,历史上发生过数次大型冲突。摆平警队内部之后,想要干廉署已经不需要讲道理,带着警员往上冲就行。
严国梁作为本次事件的亲历者,身负一枪,难以忍受警队的挑衅。当即就站起身反斥道:“廉署带着调查令前来拿人,一步都没有进入大馆,却在大馆门口遭遇枪击,足足三十个枪手,有人有车,还有自动火力!”
“何sir,我们廉署七人受伤,六人死亡,警队足足在交火十分钟之后才完成集结,警队就是这样办事的?”严国梁的一腔血涌也引得残余廉署成员群情激愤。
刚刚经历过生死的他们,暂时忘却上下尊卑太过正常。
何定贤却首次将目光转向他,冷笑道:“很想进大馆是吧?我就是特意来满足你的,重案组!”
“在!”陈子超当即答应。
“所有涉事廉记成员即刻带回警署,严加审讯,调查清楚自此事件原委。警队会正面向总督府抗诉,反贪不是反港,更非反国!”何定贤语气严厉,丝毫不给陆鼎堂面子,怒斥道:“我倒要亲自让全港人评判一下,到底是谁在守卫港岛之安全!”
严国梁、曾国志等人神色骤变。
陈子超立正敬礼:“yes,sir!”
陆鼎堂见到重案组一拥而上,不顾一切将廉署伤员带走,急忙劝道:“何sir,有事好好说。”
现在已然不是靠嘴皮子的时候,而是要靠刀枪子弹来讲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