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原武点点头:“如果没有第二第三个凶手跑来搞破坏的话,那确实就是一件密室投毒案,但名字不重要,只要搞清他怎么中的毒,第一个凶手就能揪出来。”
顿了顿,他望向清见琉璃,“当时卧室里的味道是什么样的?”
他当时没敢仔细闻,进门基本就屏住了呼吸,偶尔小小换气也在蹭清见琉璃身上的气息,不然他怕当场吐出来,甚至跟着金满修一起去了西天。
嗯,其实日常生活中,他99%的时间都在小心呼吸,绝不去仔细分辨味道,不然一样容易仙去,也就认识了清见琉璃以后,和她混在一起才呼吸畅快了点。
清见琉璃回忆了片刻,微微恶心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就是臭……那种隔夜酸臭的味道吧?和我早上偶尔遇到老爸时,他身上带着的那种味道有点像。”
她毕竟只是条藏狐,不是专业警犬,这基本相当于什么也没说,七原武犹豫是不是上去重新闻闻,但这牺牲也太大了吧,赚点外快就要受这个罪,不如不做这单生意比较好。
或者继续一个一个问嫌疑人,看看是谁投的毒?但这么问出来也没什么用,不弄清对方怎么投的毒,凶手有病才会承认。
他在那里权衡了一下得失,转身叹道:“走吧,再回二楼卧室看看。”
拿箭捅人的那位凶手,鉴识课正在搜索别墅,找箭哪里来的,暂时没消息,只能稍等等。用手掐脖子的那位凶手没留下任何痕迹,最不好查,但只要能排除另外两名凶手后,这位自然就出来了,不必急。
所以还是先查下毒的这位,理论上他留下的痕迹应该最多,该最好查,不过要去闻臭味。
倒霉,本来以为能白捡钱,问几句谁是凶手就行了,结果还要遭这罪。
七原武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楼,站在卧室门口小小闻了一下,叹了口气,转头又去闻清见琉璃。
一大早发现的尸体,门一直开着,别墅里的人、刑警和鉴识课的人又都进进出出过,时间过了好久,这会儿闻不出什么了,白被恶心了一下。
清见琉璃看他凑到自己身边,还在唉声叹气,奇怪道:“怎么了?”
“没什么。”七原武进门了,向一名鉴识课蓝帽子客气问道,“抱歉,请问受害者遗体呢?已经送走了吗?”
蓝帽子答道:“是的,中野小姐已经吩咐送往札幌尸检了。”
好吧,七原武也没再要求把遗体运回来,就是运回来……说实在的,他真没把握自己有勇气去闻死者的嘴巴,而且万一闻不出来什么线索,那简直亏死。
他开始在卧室内四处转悠,而金满修当着名律师,收入相当高,卧室相当豪华,被分隔成了两部分。一边是一张绵软的大床,旁边各有一个床头柜;另一边是安乐椅、一组布艺沙发和立式台灯,看样子平时他会坐在这边读些消遣读物。
清见琉璃跟着七原武转了一圈,尤其注意了一下窗户,发现都是锁死的,毕竟正在倒春寒中,看样子睡前金满修没打算开窗。
她不放心,还又跑去特意问了一下鉴识课的工作人员,确认没搞错,案发现场一来就是这样,没人动过。
一楼有人守着,二楼窗户又都锁死了,还真是间密室吗?
或者是凶手等一楼的执事女佣们去睡了,再暗中潜入,把金满修叫起来聊天吃东西,借机下的毒?但执事女佣们明显是等金满修睡了才去休息的,凶手这时跑来找boss聊天,还请boss吃吃喝喝,不太正常啊!
不过,好像也只有这么能解释通了。
清见琉璃正准备向七原武说说她的推理,发现七原武正仔细打量床头柜的位置,赶紧凑过去一起看,但发现只是一台小巧的唱片机和一盏摆在床头柜上的小台灯,没什么特别的。
她奇怪问道:“怎么了?这和案件相关吗?”
七原武沉吟道:“你说之前金满修嘴巴里的味道像你老爸?”
“对。”清见琉璃不解道,“这怎么了?中年邋遢大叔们就那样吧……”
七原武直起身来望向别处,若有所思道:“那我大概猜到他怎么中毒的了,这家伙是自己喝的毒药,凶手用不着当晚跑来下毒。”
清见琉璃大吃一惊,这案子刚开始查就凶手-1,遇害者是自杀或自杀过程中被人补了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