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喜欢他的，不是吗？
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催促着她。
程慕和等了很长时间, 都没有等来女孩儿的回答，眼睛里的亮光悄悄地黯淡了几分。
他勾动了一下唇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柔声开口。
“是不是我吓到你了？”
他这般说着，缓缓垂下眼睑，将眸中的失落遮挡起来。
“那个……你不用急着回答我，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他说到这里，捧着女孩儿脸颊的双手突然失力，慢慢地滑落下来。
叶苡然看到男生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头蓦地一疼，就像是被针尖用力扎过一般，一阵阵的刺痛袭来。
她迅速抬手，握住男生的双手，覆在自己脸庞，用脸颊轻轻摩挲着。
程慕和的双手觉察到手背上传来温热滑腻的触感，猛地抬眸看向女孩儿，眼睛里流淌过一抹不敢置信。
那双桃花眼微微睁大，宛如一只在丛林中迷了路的小鹿一般。
“喂，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很过分吗？”
叶苡然凝视着程慕和，如水的眸子里氤氲着浅浅笑意。
程慕和茫然地眨巴了几下眼睛，怔怔地迎上女孩儿的目光。
“你刚刚撩拨了我，然后又让我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哎。”
叶苡然唇瓣轻启，幽幽地说道。
“我害怕。”
程慕和舔了舔嘴角，有些迟疑地开口。
他把声音压得很低，轻缓到几不可闻，仿佛是女孩儿的错觉一般。
叶苡然闻声，神情微愕。
她没有想到，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的男生，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情绪。
而且，还会毫无顾忌地亲口告诉自己。
“害……害怕？”
“嗯。”
程慕和轻轻点头，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尴尬。
“我害怕你会拒绝我。而且，我也不想给你太大的压力。我只希望你每天都能快快乐乐的，即使……不跟我在一起。”
叶苡然听到男生这番话，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她的唇角缓缓挑起，绽放出一抹明媚笑容，柔声娇嗔道。
“傻瓜。”
程慕和眨巴眨巴眼睛，想说自己不傻。
他当初考进燕大的时候，可是燕市的高考状元呢。
可是，他想到自从认识叶苡然以来，他的智商确实经常性的下线，顿时又无从辩解，只能委委屈屈地顶下这个头衔。
“那……如果我永远都不答应跟你在一起呢？”
叶苡然的眼睛里噙着一缕促狭，低声询问对方。
程慕和垂下眼睑，唇瓣蠕动了几下，低声道。
“那也没关系，只要你别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就好。”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夹杂着些许失落，又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委屈跟憋闷。
“你可真是一个大傻瓜。”
叶苡然的心头塌陷了一块儿，柔声娇嗔道。
“我刚才不是都已经答应跟你在一起了吗？”
程慕和闻声，猛地抬眸迎上女孩儿的目光，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看上去有些呆呆的，憨憨的。
“是哦。”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终于回过神来，凝视着叶苡然，唇角上扬，无声笑了起来。
“所以，我们这是……在一起了吗？”
激动过后，程慕和的心里依旧有些不安，再次出声确认道。
“我不是在做梦吧？”
叶苡然莞尔浅笑，轻轻掐了一下程慕和的手背。
“疼吗？”
程慕和仿若觉察不到丝毫的疼痛，傻傻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