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我不会开车,我爸也不会带我来这里兜风,他工作很忙。”
江浸月很自然地回应,“哎呀这不就来了吗?风景又不会因为我没来过就消失。”
“你看,有只鸟飞过诶。”她指着远远飞过的一只白色的鸟。
周鹤尘随着江浸月手指的方向看去:“是哦。”
一路行驶到半山腰会遇见一个加油站,周鹤尘看了一眼还有一半的油量指示表,把车开进加油站,说:“车没油了,加个油。”
加油的过程里,周鹤尘下了车,去了一趟小卖部。
回来的时候,江浸月明显看到周鹤尘手里多了瓶水。
他上了驾驶位,把水递给江浸月:“手伸出来。”
江浸月:“?”
江浸月:“干嘛。”
但还是乖乖把手伸了出来。
周鹤尘把一盒晕车贴放在了她手上,垂下眼睛不敢看她:“晕车的话贴这个吧。”
还有一瓶常温的水,也都给了江浸月。
江浸月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细若编贝的牙齿:“好。”
晕车贴被她贴在耳后,还特地展示给他看:“贴好啦,走吧!”
她在催促周鹤尘开车。
周鹤尘抿着嘴说:“好。”语气平淡。
过了一会儿,笑意却渐渐攀上嘴角,竟然就这样挂着再没有消失过。
***
这条盘山公路其实并不长,兜一圈风下来再把江浸月送回家也不到一个半小时。
在小区门口,江浸月下了车,朝车内的周鹤尘挥挥手:“谢谢你带我兜风!”
她手臂摇摆的幅度很大,偏偏带着酷酷的大墨镜。隔着车窗,周鹤尘忍不住想笑。
“我要去机场接一个人。”周鹤尘解释道,“不然你要是喜欢的话还可以再开一圈。”
江浸月一愣,想起来周鹤尘后座放的香槟玫瑰,促狭地笑了笑:“没事呀,快去接人,别让人等急了……那我走了,一路平安。”
说着就回头向小区深处走去。
一直目送江浸月消失在小区里,周鹤尘才踩下油门奔机场而去。
车载音乐没关,一直循环着刚刚那首歌。
周鸢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周鹤尘接起来:“鸢鸢?抱歉,公司里有点事,来晚了,我马上到。”
其实明明已经迟到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兜那圈风。
还要撒谎。
在机场,周鸢老远就看见了周鹤尘的车,毕竟这车的颜色还是她改的,拎着行李箱扔进后备箱,就拉开了后座车门坐了进去。
“哇,哥,你给我买的香槟玫瑰吗?”周鸢惊喜地抱着香槟玫瑰深嗅了一口,“好了我原谅你了……等等,这香槟玫瑰为什么有一股咸咸的味道。”
周鸢一向是狗鼻子,灵得很。对香水香料就更敏感了,毕竟她在法国学的就是这个。
“不对啊,这不是梅森马吉拉的航海日吗?”周鸢朝周鹤尘挤眉弄眼,“你不喷香水,这香水哪里来的?这玩意留香可不久,刚刚有人坐过这车?女孩子?”
“希望你见到家里人也能话这么多。”周鹤尘面无表情地说,“舅舅舅妈,姑姑姑父,还有表弟表妹都在家里等着你回去吃饭,记得在饭桌上多说点话,不要一问你就躲在我背后。”
周鸢:“……”
“可是他们让我表演节目!”周鸢委屈巴巴,“我都马上二十了,为什么一回家就要表演节目啊!我又不是学表演的,总不能现场给她们表演调香吧!!!”
周鹤尘睨了她一眼,无动于衷。
周鸢眼睛一转:“诶哥,你在饭桌上保护我,我就不把你车上有个女人的事说出去,帮你挡催婚,怎么样?”
周鹤尘嘲讽地笑了笑:“用你帮我?”
周鸢太了解她哥了,周鹤尘是个毒舌傲娇,不吐槽别人几句浑身难受。
不帮忙也在情理之中。
她刚想叹气,结果周鹤尘一副不情不愿的口吻,说:“……算了,勉为其难,帮你一回吧。”
周鸢:“……”
切。
谁在乎啊?
谁藏了女人不跟家里说?
反正不是她周鸢,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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