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位使者在前,李重茂在席上似乎也没有做什么出格事情的机会。
谢云流酒过一巡,便伺机告退。
从席上出来时,正好看到阮籍行色匆匆,从雅间的方向出来,往席上赶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吗?阮籍脸色有点儿难看?风雨落问。
话刚问完,就看阮籍从席上退下,往住着随侍的舱房走去。
海船歇在港口,还算平稳,谢云流往船头走了两步,迎着海风留意阮籍的动静。
只片刻,阮籍领着一位着医官服饰的女侍者,往雅间方向走了去。
应当是寰妃病了。谢云流道。
病了?风雨落问了一句,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不,可能是有孕!
有孕?!谢云流凝神,往雅间的方向靠了两步。
有细碎的声音从雅间内传来,果然,便听那医者恭喜道:贺喜寰妃,并非风寒,此乃喜脉。
喜脉?!寰妃的声音,却说不上欢喜。
这是温王长子,还请寰妃保重身体。医者说着,又叹了一句:此去旅途劳顿,山长水远,以老奴来看,寰妃当留在海港,勿要随温王远行才是。
风雨落又道:当是长女。
她会留下吗?谢云流问。
按我后来知道的,她是留下了的。还流落到了东篱寨,女儿阮梅还成了寨主。
等会儿!阮梅?!阮!
我了个去,难道阮籍也会跟着留下?风雨落被自己的脑洞给吓到了。
阮籍会留下?谢云流道:那重茂身边,便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