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吃着又睡过去的Win再次醒来,天色已亮。
睡足的他在箱子里拉长身体伸了个懒腰,吃完最后几根草,又喝了一点水,后腿一蹬,顺利跳出纸箱。
他觉得肚子还是有点饿,他绕了一圈,找到男人类放草的地方,他前爪扒拉了一下那个透明的东西,发现草在里面扒不出来,于是动嘴咬出一个足以让他的头塞进去的破口,开开心心吃到饱。
吃饱后,他就想要嘘嘘和嗯嗯了。他左右张望了一下,往昨晚bai给他洗澡的地方跳去,他记得那个地方地上有个洞,感觉那里是个嘘嘘和嗯嗯的好地方!他可以在那边嘘嘘和嗯嗯,就不会弄脏自己住的地方了。
他真是隻聪明又爱乾净的兔子呢。
嗯嗯到一半时,他听到bai在叫他。
虽然不太高兴嗯嗯到一半被打扰,但是bai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的样子,他匆忙把剩下几颗嗯嗯挤出来,跳到门边抬头就和一双焦虑的眼睛对上。
你找我啊?Win用眼神无声地询问。
bai走过来问他,「你在厕所干什么?」
哦,原来这里叫做「厕所」啊。至于我在干什么,你自己看唄。Win在心里回道,头往后看意示bai自己去看。
bai看了后很惊讶地问他,「你特地来上厕所?」
是吧,如果嗯嗯和嘘嘘叫做上厕所的话。Win不是很确定地想。
不过无所谓,反正他决定以后都要来「厕所」嗯嗯和嘘嘘了。是不是叫做上厕所,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决定。Win想着。
嗯嗯完又觉得肚子有点空空的Win打算再去吃点草,他跳过bai脚边时,顺势再把自己的味道到bai身上。
bai大概没事做,跟着他到放草的地方,看他吃草还大惊小怪地问他,什么时候咬破袋子--哦,又学到一个新名词!--又动手戳他屁屁,好烦!
Win不想理会无聊的男人类,挪开屁股不让bai继续戳。
只是bai突然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带着不太高兴的感觉,让他很在意地连草也不吃了,转头看着bai。
你怎么了?干嘛不高与啊?你没事戳我屁屁,要不高兴的也是我吧?Win盯着他的男人类想,不忘继续嚼着嘴巴里的草。
刚刚好像还不高兴的bai,突然笑了,并伸手往他嘴边拿走一根草,且说了一周他听不懂的话。
便当?便当是什么啊?男人类真的好难懂哦。不过看起来他的男人类好像没事了,他也放心地鑽回被他咬破的洞里吃他的草。
本来看着他吃草的bai忽然站起来。
Win转头望向他,你又要干什么了啊?不要再戳我屁屁哦!
Win打算如果bai又戳他屁屁,他就要踢人了!
不过,bai没戳他屁屁,而是说要去端水。
既然不是要戳他屁屁,Win也放心地继续吃他的草。
bai把水端来后,人就跑走了。
Win不以为意地吃吃喝喝。
吃饱喝足后,他有点睏了。
但找到好地方睡觉前,他决定先去厕所嗯嗯和嘘嘘,这样才不会睡到一半还得起来上厕所。
在他嗯嗯的时候,bai又出现了。
他发现,他的男人类很奇怪,为什么这么喜欢看他便便啊?人类好难懂。
Win上完厕所,路过仍站在门口发呆的bai,习惯性地再次留下自己的味道到bai脚上。他绕了一圈,找到一个满意角落,开始洗脸洗耳朵和理毛。
清理完自己,他躺在地上蠕动了两下,调整了一个比舒服的姿势,准备睡觉,一直拿着一个长方形的东西对着他的bai,跑过来摸他,还叫他的名字。
但他实在太睏了,只好抖抖耳朵,告诉bai,「别打扰我睡觉!」
然后,他便睡着了。
体力尚未恢復的他就这样吃吃睡睡一整天,晚上的时候,他趴在一块软软的东西上打瞌睡时,bai过来叫他乖乖在客厅睡觉,不可以咬电线。
他摇摇耳朵,表示听见了。虽然他不知电线是什么,但听起来就像是不能吃的东西,既然不能吃,他干嘛花力气去咬啊?
突然间,bai揪了他尾巴一下!把他的瞌觉虫都吓跑了!气得他快狠准地赏了臭bai一脚!
被踹的bai居然还在哈哈大笑,等他力气回来后,他一定要多踹bai几下!
真是气死兔了!Win很生气地想。
Win的瞌睡虫被赶跑,一时半会的也睡不着,他索性爬起来在客厅--他刚学到的新名词--间晃,东嗅嗅西闻闻,吃吃喝喝又跑了一趟厕所,然而还是不想睡。
最后,他好奇地往bai消失的地方跳去,想看bai在做什么。
他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瞧,看见bai躺在一个高高的东西上面,他跳过去,站起来前爪扒住那个东西的边缘,后腿一蹬跳了上去。
脚底的触感软软的很舒服,他伸长脖子看bai,bai闭着眼躺着没动,睡得很熟的样子。
Win没惊动bai,跳过bai的身体,找了个软绵绵的地方挖了挖,接着扑上去,睡觉!
睡着前,Win还在想,bai真是不够意思,有这么好睡的地方,居然没带他来!好气!bai惹兔生气的事跡再记上一笔!
这一觉,Win睡得很沉,他醒来时,还有点分不清自己在哪,发呆了一阵才想起来,他在bai睡觉的地方。
他转头去找bai,bai已经不在了。他跳到地上,在这个小小的,没有客厅大的地方绕了一圈,没找到bai,倒是找到一个和外面厕所一样的地方,他就顺便进去嗯嗯和嘘嘘了。
解完兔生第二件大事,他便打算去客厅解决兔生第一件大事:吃饭!
Win跳到客厅就看见他的男人类坐在一个高高的东西上,看起来是在吃东西,还吃得很认真,连他跳过来都没发现。
他顶了bai的脚一下,bai才注意到他,将他抱起来问他是不是肚子饿了。
饿啊,当然饿。Win想着,在bai怀里转了个身好奇地盯着台子上的东西。
bai把他放到台子上,还多此一举地警告他不能偷吃桌子上的,然后就离开了。
他凑到bai的食物前嗅了嗅,感觉好像很好吃,他嚐试地啃了一小口浅绿色的叶子。
好吃!
于是,他开开心心地吃了起来,只是他只吃了两口,bai就回来把他的食物抢走了,吓了他一跳,害他嘴巴里吃到一半的叶子掉到桌子上。
bai说着他偷吃,还把好吃的东西举高高的。
我才没有偷吃,我是光明正大地吃!而且,你的东西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Win一边在心里反驳,一边不甘示弱地整隻兔子巴上bai的手,想把bai的手拉下来,好让他可以继续吃那个好吃的叶子。
经过他不懈的努力,bai最后还是让他吃那个好吃的叶子了。
他蹲在桌子上,摇了摇尾巴,开心地吃着好吃的叶子,听到bai喊了一声「你啊」。
他吃草的动作停了下来,他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曾经有人用着和bai一样的声调叫他,他想不起来是谁,但他好怀念那声「你啊」。
他抬起头,正好看见他的男人类露出一个很寂寞的表情,他突然很想让bai摸摸他,所以他把头伸了过去,怕bai不懂,还贴心地顶了bai的手一下。
然后bai就笑了,笑得很好看地摸着他的头和耳朵说:「没事,吃饭吧。」
于是,Win和他的男人类就这样坐在一块地一起吃他们的第一顿早饭,以及往后的每顿饭也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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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人类Bright和兔子Win正式共同生活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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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写字后的Win,要求Bright买一个红色本本给他,
Bright:你要笔记本做什么?(把买来的红色笔记本递给Win)
Win:(很认真写东西)记你惹兔生气的事情!
Bright:……啊?我什么时候惹你生气了?
Win:你明明常常在惹我生气!像是,在我快要睡着时揪我尾巴!
Bright:有这件事?(歪头苦思)
Win:(很生气)有!在我还是兔子的时候,你捡到我的第二天!
Bright:……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想起来是第二晚睡前的事)
Win:还有,明明房间有床那么舒服,居然让我一隻兔睡客厅!(继续数落)
Bright:你睡客厅也就第一晚而已好吗?你之后不都睡床上了?(举手喊冤)
Win:(装没听见)还有--
Bright:(伸手抢)还有?
Win:啊!把我的小本本还来!(扑上去想抢回来)
Bright:(抱住压倒)你的小本本没了!(丢)
Win:哪有这样的?啊--你干嘛啊?(挣扎到一半停住)
Bright:揪你尾巴。(一本正经)
Win:那个才不是我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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