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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觉期间,我才想起刚才一直在录音,赶紧关掉录音。整整一个多小时,手机都快没电了。我又忙着给手机充电。
他大概睡了两三个小时又醒来,呜呜呜地对着我叫。
“怎么啦?”我问。
他浑身都在微微发抖,看起来憋得厉害了,很难受。
我突然明白了:“想上厕所了!”
我连忙把锁链从床头取下来,拉着他去厕所。
我把他推进去,阖上门,自己站在门口等待。
结果好像戴项圈的是我而不是他,我被他拽了进去。
“我我可不想看你上厕所!”我的脸又烫了。
可是下一刻我就明白了,这个锁链还是比较短的,我要是站在门外,子夜根本就够不到马桶。
所以,他上厕所的时候我得站在旁边吗?
啊啊啊。
我真的不行求求放过我吧。
“你、你自己上厕所哈,姐姐在外面等你。”说着我就松开了手环,溜了出去。
“砰——”的一声,卫生间的门被关上了。
“你干嘛关门!”我大叫。
“嗷呜呜。”
真的疯了。
这家伙竟然把手环递给我,一副他的项圈必须由我控制的样子。
不是,他之前不是还因为我锁他闹别扭嘛,这变脸变得可真快
不过,重点是我真的不想看啊啊啊啊啊!
不真的不想看吗?
接下来这家伙顺利地完成了一系列动作,他解决了生理需求,感到非常舒适。
而我捂着眼睛,恨自己不能用脚捂住耳朵。我想象着自己养了一只大型宠物狗,今天这只宠物狗学会了自己尿尿,我表示,非常欣慰。
于是我教导他冲厕所、洗手,带他回到病床。
我感觉自己飞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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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开始睡,而我非常很长时间都处于“飞升”的状态。
我在思考一些哲学问题,比如为什么男性和女性有那么大的差异,男性站着尿尿女性坐着尿尿,为什么人不可以有选择地对屏蔽某些声音,为什么被猎食者会对猎食者产生敬畏和依恋感,为什么人会有害羞这种缺乏建设性的情绪,明明子夜是兽化的状态,他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我就不能从指缝偷看一下啊啊啊啊!
等等,我现在好像也可以捞开被子偷看一下,反正他什么都不知道!
啊!周明暄!你终于疯了吗?!
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希望自己排除杂念,当一个看破红尘的仙子。
可是忽然,我感觉不太对劲。
刚刚子夜怎么是走进厕所的?为什么会主动把手环递给我?
喂最后一口血的时候也是,感觉眼里有了焦距,有了感情,接触时的感觉也嗯就是跟之前不太一样
他不会已经恢复了人性,只是在装吧?!
我赶紧把他叫醒。
迷迷糊糊的他坐在床头看我,嘴里发出不满的呜咽声。
我带他在房间里散步的时候,他也是爬来爬去的。
好的,我想多了。
晚上荣叔来的时候,我把子夜的情况跟他说了下。
他很有学术精神地说:“周小姐,你谈到的这些细节,处于未被研究的领域。我们还需要积累数据,经过大量的学术研究,才”
“”嗯,等于什么都没说。
他好好给子夜检查了一番,欣慰地握着我的手叹息:“他吸收得很好,身体恢复得不错果然只有你才能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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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喂食成功。第二天上午,我用相同的办法给子夜喂血,这天子夜乖多了。白天我给他洗了个澡,把脏衣服洗了。一切顺利。
但是变故在第二天晚上出现了。
这场变故没有预兆、突然就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