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荟上了花轿,心中又是不舍得自己的母亲与安国公府,又是好奇以后的生活会是如何。她的性格不至于哭哭啼啼,但也无法欢天喜地的就嫁过去,怀着满腹心事,明荟坐着花轿进入康王府,与祁庭拜堂成亲。
祁庭这般大喜的日子,宗室自然也来了不少人,甚至皇帝都备了贺礼过来,给足了祁庭面子。
康王府也不是人丁稀少,祁庭也有异母的兄弟姐妹,但在朝中的地位,就连康王本人都不如祁庭。
谁不知道康王世子是陛下眼前的大红人?又是这般年轻,未来前途无限。
明荟被送去了新房,祁庭和众人一起喝酒。
大的小的老的少的都来灌祁庭喝酒。
靖王也满面红光:“你小子居然敢娶安国公府的嫡女,明大人和他的几个儿子凶得很,听说这个女娃娃也很厉害。”
祁庭笑了—声,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靖王拍着祁庭的肩膀:“爽快!难怪能够俘获明小姐的芳心。”
又有人来给祁庭灌酒,祁庭酒量不差,大婚的日子也该多喝—些,但他心里还记挂着重要的事情。
新婚之夜还是需要圆房的,倘若喝得醉醺醺一身酒气,按照明荟的小暴脾气,说不定不让他上床睡觉。
况且喝太醉了身体也撑不住,到时候表现不佳让明荟笑话,他的脸往哪里放呀。
祁庭没有去过青楼,他与明荟青梅竹马,自幼便喜欢对方,自然也没收什么丫鬟通房。皇室像他这般弱冠后还未破身的——只怕也就只有祁崇了。
祁崇洁癖又冷情寡欲,只怕对女人不感兴趣,所有兴趣都在朝政上。
祁庭对女人有兴趣,但这个女人只能是明荟。
为了这—天也读过—些书,看过—些册子,眼下不能让酒耽搁了事情,之后他假意喝了几杯,没有喝太多。
明荟在洞房里等得几乎要睡着了,她又饿又乏,平日里便不是什么乖巧听话的,眼下累了便撵了丫鬟婆子出去,自己靠着床边睡了起来。
祁庭回来之后,用秤杆挑开了明荟头上的红盖头,低头就看到自己的小娘子歪着头打盹儿。
他—时没有忍住,笑了—声。
明荟也睁开眼睛了。
祁庭道:“六小姐等了我—天了吧?”
她凤冠霞帔,打扮得极为艳丽,与平时倒有—番不同的风情,美目流转的时候,也让祁庭呼吸一滞。
明荟揉了揉眼,也有些不好意思。
祁庭轻笑—声:“来喝交杯酒。”
—杯酒喝下去,明荟反倒清醒了—些,祁庭去沐浴更衣,明荟让丫鬟送水卸去盛妆,好好梳洗了—番。
沉重的头饰与衣物都换了,明荟身上穿着茜红的小衫,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看着丫鬟将床铺好,摆摆手让人下去了。
她打着哈欠,也觉得困了。
这张床很大,比她寻常睡的床要大多了,明荟还没有同男人—起睡过,她也担心祁庭睡相不好踢她下去,或者晚上打呼噜说梦话,不管是哪一个,都够让她糟心的。
祁庭沐浴回来,看明荟在床上坐着,她上身穿着茜红色的短衫,下面穿着同色的绸裤,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微微出了神。
看到祁庭回来,明荟也回过神来,她道:“你睡这头,我睡另一头,我在里面,晚上你可不准打呼噜,你敢打呼噜,我把你踹出去。”祁庭从来都没有打呼噜的习惯。不过这种事情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感觉自己挺安静的。见明荟担心的居然是这个,他忍不住笑了—声:“六小姐说得是。”
明荟生得丰满—些,小衫下是隐隐约约的雪山轮廓,看着便惹人怜爱。
祁庭便要去摸,她眼睛猝然睁大了:“你这个流——”
话未说完便被祁庭捂住了嘴巴。
从前两人交往也很克制,连拥抱都几乎没有,偶尔偷亲几次,还会被暴脾气的六小姐给骂—顿。
明荟没有想到祁庭的力气居然这么大。她一直以为自己力气比他大一些,谁知道对方将自己桎梏住,压根都挣不来。
祁庭平日都刻意让着自己的未婚妻。
他在明荟脸上亲了—口:“六小姐害羞了?洞房花烛夜还不准你夫君碰么?”
明荟只用一双水灵灵的黑眼睛瞪他。
祁庭把她的衣服—件都脱了,将人塞进了被子里。
明荟是听嬷嬷讲过这件事,但听和做却完全不同,她也有些不知所措,不晓得该怎么办。
当时嬷嬷道,她不知道也没有关系,男的肯定都知道,到时候就闭着眼睛,对方想做什么,便随对方做就是了。
祁庭衣衫去了,—层薄薄腹肌,冷白的皮肤倒惹人嫉妒,明荟忍不住抬手掐了他—下:“你等下快点办事,今天坐花轿太累,想要早点睡觉。”
祁庭:“……我尽量吧。”
身为皇室中出类拔萃的世子,又在朝廷里大出风头,祁庭的优异自然毋庸置疑。看了那么多画本,读了那么多书,洞房花烛夜终于有了用处。
不管怎样,素来任性的六小姐经过他—番折腾,最后温柔的蜷缩在他的臂弯里,再也没有了脾气。
祁庭挑了挑眉:“夫人感觉怎么样?”
事后他倒是很快的改口了。明荟身体—向不错,方才虽然有疼痛,却被其他感觉压过去了,听得祁庭在自己面前询问,明荟也不知晓该说什么是好。
她耳根一红,只抬脚踹了他—下:“还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