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提着灯笼走到门口,表情从之前的一片冷漠变得万分愤怒,眼睛里带着杀气,显然宫逐月刚刚的行为惹怒他了。
既然已经“宣战”宫逐月一句废话也没有,也没有给他准备的机会,直接拿出了电棍,随后利用自己灵活的步伐向前冲去,她的两只手向两边微微张开,一只手的目的是灯笼,一只手的目的是电人。
男人的脚步不快,本来想要对宫逐月下手,但看到宫逐月义无反顾地冲上来还想对另一个灯笼下手,条件反射的想要将灯笼举起来护住,他想着毕竟两人的身高有些差距,但是这样他的下盘就完全被暴露在宫逐月的面前。
宫逐月突然双手向下按在地上,双脚抬起,以后空翻的姿势一脚踢到了男人的手上,他的手被踢的后偏了一点,身体因为惯性向后仰去,手上的灯笼也差点甩了出去。
宫逐月见他依旧一心在自己的灯笼上,拿出电棍狠狠的扎在了男人的左脚上。
左脚吃痛,男人忍不住提了提脚,但本就不算灵活的右脚失去了左脚的支撑一下子显得尤为无力,他本身就有些向后仰的身体没有了脚的支撑迅速向后倒去。
“砰”的一声,人倒了,手上的灯笼也倒了。
灯笼里面是传统的蜡烛,灯笼侧翻了过去,蜡烛也倒了。
羸弱的烛火颤了颤,终究还是灭了。
男人终于撕开了伪装的样子,他的嘴里发出阵阵凄厉地吼叫声,脸愈发煞白,他眼里的怒意和杀意几乎要凝为实质向宫逐月攻击而去,但是他双脚都都无法正常行走,只能一步步向前爬。
灯笼没了,他也没有办法让宫逐月被感染,只能慢慢向前爬想要发动物理攻击。
宫逐月当然不怕,因为她感觉到视线越来越好了,这片空间的亮度在上升意味着她成功了,与此同时她看到很多黑气从男人的身体里钻出来,随即消失在空中。
直到黑气完全消失,这个男人也晕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后宫逐月上前踢了踢,见他一点反应也没有,随即打了120,因为在医院附近,救护车甚至都没有出动,几名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就来了。
宫逐月跟他们一起离开了这个地方。
宫逐月面带惊恐跟在他们旁边,害怕地说:“我来买纸钱,刚刚这个大叔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发狂,我害怕他伤害我就把他电倒了,是我把他电晕了吧,他会不会出事啊?”
医生来的时候就检查过了,安慰她道:“你放心,不是你电晕的,具体原因还需要进一步检查,你不用害怕。”
宫逐月这才点点头,将脸上的害怕惊恐慢慢收了回去。
来的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寿衣店这个地方本身就诡异地很,便觉得要么是出了什么科学解释不了的事,要么是店主见小姑娘孤身一人起了歹心。不管是哪样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小姑娘安全是最好的。
有个护士安慰她:“别放在心上,明天睡一觉就好了。”
宫逐月向她靠了靠,似乎这样才能安心一点的样子,面带感激道:“嗯嗯,谢谢。”
宫逐月到了医院就和他们分开了,尽管医生护士都建议她检查一下,她委婉地拒绝了。将电棍还给保安大叔后,宫逐月道谢好几次才走。
晚上人没那么多,她也没有力气再爬楼梯了,等着电梯挤上了十四楼。
宫逐月刚到十四楼就听到嘈杂的声音,她走近才知道原来那些昏迷的人已经开始渐渐苏醒了。
宫逐月快步跑到宫笑语的病房前,见里面还没什么动静,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就打起精神,想着也许女孩子体质弱,醒过来要久一点。
结果还没等到宫笑语醒过来,倒是先等到黑白无常地出现。
宫逐月一看到他们俩什么也管不了了,赶紧溜进去关上门,她急忙道:“事情我应该解决了,你们为什么还来?宫笑语应该很快就没事了!”
“我们来是找你的。”
“找我?”宫逐月愣了愣,“难道刚刚哪一步出错了,其实我要死了?”
黑无常白无常:……
白无常笑眯眯地说:“你很勇敢,比我们想象的更勇敢。其实疫鬼并不可怕,他刚出生有点虚弱且急需力量,所以不难对付,不过我很好奇的是你为什么这么快找到的?”
宫逐月笑了笑,“想找到它并不难,我记住了你们说的那些疫鬼的特征,在现在这样现代化的都市里,有灯笼的地方不多,加上它需要在附近吸收力量,那么有红灯笼又离医院很近的地方很明显就是它的窝点。”
“你们说疫鬼附身于人所以地府并不能出手,其实人的身体帮助他行事但也困住了他,毕竟他的致命弱点不在自身,我不需要和他拼命,我只要给他制造麻烦,将蜡烛熄灭就行了。”
黑白无常听得津津有味,觉得老大的这个新娘有点意思。
两鬼对视一眼后白无常笑眯眯说道:“你看到我们的帽子上的字没有?”
“看到了。”
“我们向来惩恶扬善,虽然你是人还不是鬼,不过救了这么多人是功德一件,这样,我们送你点东西。”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