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花灯太多了,全买下多浪费啊。”她满脸笑意地从那些花灯里挑了一个兔子形状的,炫耀似的在他眼前晃了晃,“喏,这个就够了!”
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容,徐雁行已经很久未曾在她脸上看到过了。见状,他唇角勾起的弧度也逐渐加深,在女孩欣喜的目光中,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眉眼如星。
还有十几日便是年节了,永安城此时就已经热闹非凡。夜市里人群熙攘,歌舞杂耍应有尽有。
徐雁行牵着她的手在人群中穿梭,行至湖边码头时,他停了下来。
崔云词忙着把玩手里的兔子花灯,压根没抬头,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巨响,徐雁行立即唤道:“阿词,快看!”
崔云词闻声抬头,下一秒,漫天华彩便在她眼中绽放,五彩缤纷。仔细看去,还能看见有几束绽放后形成了一个“词”字,仿佛是特意为她准备的一般。
“好美啊。”她忍不住感慨。
还没将这场盛大的烟花看够,她很快就感受到左手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低下头一看,她才发现原来是徐雁行给她手腕上戴了个红玉镯子。
“这是?”她疑惑着抬起手,仔细打量着手腕上的那个镯子。
“我听说民间嫁娶都流行送妻子传家首饰,可惜我父母走得早,母亲临走前也没留下任何传家宝,因此除了金银细软,我并无其他聘礼送你。
这几日我思来想去,觉得你手上还缺一个我送的镯子,便让云开四处打听,好不容易找到一家珠宝铺子,跟着掌柜学了好些时日,这才亲手打造了它,希望你能喜欢。”
听到这些,崔云词心中泛起一阵酸涩,鼻子也酸酸的,她轻轻摸了摸手上的红玉镯子,抬起头朝他莞尔一笑:“谢谢你,临渊哥哥,我很喜欢。”
“阿词,生辰快乐。”他难得温柔了一回,连抱她的动作也比平日里轻柔了不少。
夜空中的烟花还在绽放,耳边是少女平稳的呼吸声,徐雁行闭上眼,右手缓缓抚摸着她的发丝,很是满足。
过了片刻,他忽地想起了什么,倏地睁开眼,抱着她不撒手,连声线都染上了几分撒娇的味道:“说起首饰,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何事?”崔云词抬起头。
他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子,表情略显委屈,闷声说道:“之前你和沈安戴的那对玉佩,是沈玫送我们的新婚贺礼吧,你打算何时将另一半物归原主?”
提起这事儿,崔云词忍不住拍了拍脑瓜子,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那两块玉佩我原本都戴在身上的。后来去送沈玫最后一程,不知怎的另一块就掉了,再后来就是你看到的那样,那块玉佩就出现在了沈安的身上。”
眼看着男人的颜色渐渐阴沉了下去,崔云词急忙道:“不过你放心,那块玉佩现在在我手里,等会儿回去我就将它给你。”
“这还差不多。”
听了她的解释,徐雁行的心情总算好了起来,他重新将她拥入怀中,抬眼望着天上的烟花喃喃道:“阿词,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别再见沈……”
话还未说完,不远处就传来一阵呼救声:“快来人啊,湖面上有条游船着火了!”
闻声,两人下意识松开了对方,一齐朝湖那边望去。
“临渊哥哥,你快看,那条船真的着火了!”崔云词吓得指着那条船呼喊道。
只见那条游船被熊熊大火包裹着,火势极大,船舱上方,滚滚浓烟正在往上升腾,化作团团乌云。船舱口,还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几个人影。
游船随着水流渐渐飘往这边,待它靠近之时,崔云词觉得船上的人影竟莫名有些熟悉。
正想着,耳边忽然传来一道议论声:“你们快瞧,站在船上那人,像不像端静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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