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已送到,那卑职就先行告退了。”
直到云开走了,崔云词也没能从方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她满脸呆滞地坐在书案前,思绪如潮。
她将今日之事从头到尾回忆了一遍,最后只得出了一个结论,定是那管事嬷嬷眼神不好,看错了她挑选的人,所以徐雁行才会将这几名丫鬟退回来。
“明日、明日就好了。”她喝了口茶压了压惊,自言自语道。
“夫人明日还想往我房中送女人吗?”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崔云词转过头一看,发现徐雁行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而屋子里的丫鬟早已消失不见了。
“你、你怎么来了?”她略显心虚地对他笑了笑,面上无虞,可心里却打起了鼓。
徐雁行见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露出一个坏笑:“为夫若是不来,该如何帮夫人?”
“帮我?帮我什么?”
“夫人亲口说的,要为徐家开枝散叶,为夫岂有不帮忙的道理?”
“……”
那一晚,崔云词又被狗男人折腾了一夜。快到天亮时,徐雁行才肯放过她。
她累得不行,只觉全身上下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可狗男人看上去却精力充沛,一夜未眠,还能气定神闲地起身穿衣去上朝。
快睡着时,崔云词模糊中感受到他穿好衣裳,俯下身子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接着,男人的脚步声便渐渐远去。
嫁过来的第三日,她直接睡到了晌午,若不是芙蕖叽叽喳喳地跑进来,她觉得自己还能再多睡一会儿。
“女郎,快醒醒,老将军出事了!”
听到那熟悉的三个字,原本还在睡梦中的崔云词忽地睁开眼,“父亲怎么了?”
“老、老将军今早约了同僚去赛马,结、结果那马忽然发了性,将老将军直接甩了出去,恰好府中丫鬟出门采买时听说了此事,才回来告诉奴婢。”
“那父亲现下怎么样了?!”听到这些,崔云词的睡意瞬间全无,她一把掀开被子,着急忙慌地起身。
芙蕖摇摇头,脸色很不好看:“不太好。回来的丫鬟们说,老将军伤势严重,摔断了腿,恐怕要养好一阵子呢。”
听见这话,崔云词再也按捺不住了,捡起地上的衣裳就立即道:“走,回府!”
主仆二人赶回崔府时,已经是下午了。
崔云词刚走到崔雄房门口,里面就传来沈丽蓉的斥责声:“他是征战沙场的将军,若真如你这庸医所说断了腿,你让我家将军如何骑马射箭?!”
“庸医,全都是庸医!来人,再给我找,本宫就不信,整个永安城还没有一个能治好将军腿伤的郎中!”
话音一落,一个茶杯便砸到了她脚边,还好崔云词动作快,才没砸到自己。
屋内,注意到来人的沈丽蓉脸色倏地和缓了下来,她盯着崔云词愣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回过神来。
“阿词,你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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