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待遇,他穷尽前世今生也没得到过。
既然注定得不到她的心,那他倒不如卑劣一把,得到她的人也是好的。
哪怕她就此恨上了他,也总好过她的冷眼忽视。
思及此,男人红着眼说道:“阿词,我就是禽兽,可做到今日这步,是你逼我的。”
“……”
翌日,天刚泛鱼肚白,听竹院内就传来一阵侍女的尖叫声。
“快、快来人啊,徐将军出事了!”
不多时,一名医官便在那名侍女的带领下着急忙慌地赶了进来。
屋内,男女的衣衫散落一地,床榻边,站着一名容貌昳丽的女郎,此刻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身上的衣裳。
女郎的身旁,躺着一个面色惨白的年轻郎君,他上半身半露着,腹部直直地插着一把匕首,匕首刺下去很深,血液顺着伤口处不断往外淌,连披在身上那件仅有的纯白衣衫都被浸红了。
医官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双目浑圆,连同手里的药箱都掉在了地上。
系上腰带后,不远处的女郎走到他身旁,神情自若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回过头假惺惺地瞥了床上的郎君一眼,似笑非笑道:“快救救他,我可不想还没出嫁就守寡。”
说完,女郎便轻笑着离开了。
只是,那名医官分明注意到,她双目红肿,像是哭过了一般。
又过了好几日,徐雁行身上的伤痊愈了一些。
凛冬将至,圣上在东郊猎园举行了冬猎,永安城所有世家子弟都应邀前往。
崔云词也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上了徐雁行的马车。
那次过后,两人这些时日像是约定好了似的,都没有去看过对方,这是自从那夜过后两人第一次碰面。
马车内空间狭小,徐雁行身材高大,与他同坐一辆马车,崔云词总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他的身体。
那晚的事一直是她心里的一个结,若可以,她宁愿称病待在府中,也不愿跟他一同去什么冬猎。
奈何有了上次的把柄,沈丽蓉如今将她逼得愈发紧了,说什么冬猎一过便是她与徐雁行的婚期,此次冬猎务必要同去,就当提前给那些世家子弟知会一声了。
途经山路,崎岖不平,一路上,马车摇摇晃晃,崔云词好几次都被晃到了徐雁行的身上。尽管她一直抓着一旁的帘子,可终究拗不过身体的重力。
几次三番后,她不由地恼了,尤其是看到身边的狗男人神色淡定,看上去没有一丝悔过之心,她心中的火气便愈发大了。
最后,她气急败坏地往旁边一坐,与他分出一段距离,连脸也别向另一边,这才好受了一点。
马车一路向前,前方山路愈发陡峭起来,她两只手苦苦抓着车窗的帘子,坚持了许久,不料马车一个踉跄,她顺势滑向一旁的男人身边。
“当心。”徐雁行及时搂住她的腰,将她顺势搂进怀中。
“多谢!”崔云词心里有气,待马车恢复如常后,她便想从他怀里挣扎开,可挣扎了许久也没用。
末了,她气得牙痒痒,转过头瞪着他,“放手!”
她最恨他这般轻浮浪荡的模样,哪怕是他一个异样的眼神,都会令她想起那晚的不堪,她恨,恨自己不能亲手杀了他。
见他仍旧没松手,崔云词气急败坏,用胳膊肘狠狠撞了下他的腹部。
男人随即闷哼一声,捂着肚子缓了好一阵儿,才抬起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下手挺狠。”
崔云词不屑:“我若是再狠一点,当日就该将那把匕首插进你的胸膛,看着你流血而亡。”
徐雁行扬了扬唇,再次将她捞进怀里,死死地禁锢住她,不让她逃出自己的方寸之地。
下一秒,温热的唇缓缓贴到少女粉红的耳垂之上,朝那里吹了一口气后,男人朗润的轻笑声随即荡漾开来:
“那我是不是应该庆幸,你对我……心软了?”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