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打破了此事安静祥和的气氛。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便快步下了楼。
之前原本高挂着的吊灯,现在已经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碎片也是飞溅的到处都是。
一人的哀嚎声传遍了整个舞厅。
一条腿被死死的压在了下面,拽也拽不动。
裘禹狄慌忙的跑下了楼,看着腿上的碎片,说道“你别急,不严重。”
吊灯的碎片已经深深扎进了她的小腿里,好在嵌入的并不深,没有伤及主动脉。
被砸的是一家富家千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慌得不行,猛的抽动着自己被压住的腿。
她越是挣扎血流的就越多。
时缪看了看周围的人,喝道“都愣着干嘛!来几个人把吊灯抬起来。”
随着时通的一声令下,络绎不绝的警察便冲了进来,双手握住吊灯,一起用劲儿将吊灯顺利抬起。
裘禹狄见状将她的的腿从吊灯下抽了出来。
后赶来的姜堰和时缪,看着裘禹狄将手握在了吊灯碎片上,蹙了蹙眉头。
“你小心点儿。”时缪关心道。
话音刚落,碎片就已经被取了出来,汩汩的鲜血顺着伤口向外冒着,吓得千金捂住了眼睛。
“给我拿一杯酒过来。”裘禹狄看向了时缪。
时缪便回头看向了姜堰,姜堰被看的有些不知所措,起身到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一杯洋酒,递给了裘禹狄。
裘禹狄在倒之前特意的提醒了一番“你忍着点儿,如果不消毒可能会感染的。”
时缪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裙子叠了一下递到了她的嘴边儿,说道“你要是疼的受不了就咬着点儿。”
她稍微愣了愣,接过了叠好的裙角。
随着裘禹狄手中的酒水的倒下,哗啦啦地倒在了她的伤口上,被压住的姑娘疼的紧紧的咬住裙角。
裘禹狄倒得很慢,让她慢慢的适应这种感觉。
头上析出的汗珠,顺着脸颊掉落在到了地上。
“很快就好了,你别紧张,这样会加快血液流动。”裘禹狄安抚道。
一杯酒水已经全部洒在了她的伤口上,最后拽过时缪的裙子细细的擦了擦伤口周围的血水。
血液浸透了白色的布料,在裙角氤氲开来,像一朵绽放的红玫瑰。
时缪展了展裙角,瞪着裘禹狄
“不是,你为什么用我的裙子啊?!”质问道。
裘禹狄没有说什么,只是将目光移向了自己的身上,看着她身上略紧身的红色衣裙,明白了为什么用自己的。
她的裙子想要去擦拭血迹就只能扯下来,可是众目睽睽之下爱肯定是不能这么做的。
随着酒水的倒净,伤口也便完成了简单地消毒。
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渐渐散去,千金这才缓缓松口,时缪的裙角已经被咬的皱皱巴巴。
姗姗来迟的千金父母看着自己女儿,满目的心疼。
裘禹狄站起身对着两位父母嘱咐道“不用太担心,伤口不深,尽快去医院处理一下,大概率不会留疤的。”
老两口连忙道谢“谢谢裘博士,真是太感谢。”
毕竟是老来得子怎么可能不珍惜呢。
虽说时缪没有做什么,但是远远看着的时通莫名的有些自豪,连连点头,就连一旁的姜杨也赞不绝口。
“时千金真是好胆识啊。”
时通也是附和的笑着。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舞会也是很快就结束了,遣散了众人,夜间时缪久久的没有入睡,反复的想着三十九个人事情。
时缪当真是帮不上一点儿忙,没有一丁点儿关于其他三十九人的记忆。
第二日,三人在约好的地点见面,咖啡厅里面的大提琴声很是悠长,静心养性。
“说说吧咱们第一个需要找的是谁?”时缪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喝着手中的咖啡。
“第一个的话”姜堰回忆着挠了挠下巴“按照顺序来应该就是街头杀鱼的内家的儿子了。”
“杀鱼?还真是三百六十行啊。”时缪笑着说道。
时缪想不通着这一个杀鱼的儿子能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儿,还需要特意去解决一下。
如果这样的话?他们岂不是要三百六十行挨个都找一遍啊?虽说只有三十九个人那也不是一个简单事儿。
“你别瞎掺和。”裘禹狄将她打断道。
借着便是姜堰的一番滔滔不绝,讲述着他所知杀鱼内家的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