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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场男方能有多累?[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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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国将军(6) 被逐出家门的糟糠男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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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好,在花畔游船的高处,临风而立。

他亭亭玉立,是等着给钦慕者赏看,留一抹倩影,也是趁机瞧瞧画舫下的公子贵人,甄别贵客,练练眼力。

余东羿也瞧这人好。晚风拂面,舫上人衣袂飘扬,一身轻纱勾勒身形,衬得他清朗瘦削。

好,关键是不要钱。

这人在哪儿呢?

那夜色灯光渔火里,最耀眼的,当属其中如小楼般高大的画舫。那是燕京小秦淮最出名的南风画舫,名唤“曳月”。

来客如流,画舫主人迎出来,当着众人的面,朗声道:“各位,今夜,是我曳月坊魁首——清倌人归鹤小君的迎客夜。我们归鹤小君的名号,众位应当有所耳闻……”

清倌人陪不陪客,全凭个人意愿。越是成名的角儿,越拿乔。

曳月的魁首归鹤便是这么一位。

只要他不愿,世家宫卿来了也要被拒之船外。若他愿意,今晚上,便能分毫不取地,任他相中的人一亲芳泽。

台下已有世家子急了,叫道:“那是要怎么挑得入幕之宾呢?快些报上来,莫让我等心急!”

画舫主人笑道:“好说,无需银两,只要赋诗一首,呈给归鹤赏鉴。贵客写得好,自然能得这千金一夜。”

娘子们发来喷香绘花儿的诗笺纸,余东羿接过纸,拿了紫兔毫笔。

他在上头只写了一句话,就被归鹤招上独舟的小二楼画舫。

“这是归鹤小君自个儿的画舫。除了咱个小君呀,再无外人!曜希公子还请自便。”侍者小娘子见了来客的俊脸就面红一下,用小扇遮住半张脸,引他登船,再上二楼。

二楼的内室厢房外,挂了珠帘和纱幔,隔着层纱,里头的景象若隐若现。

余东羿依稀能瞧见人影。人影边,摇曳的烛火明灭地跳动。

烛台点了许多,自然,随轻歌曼舞的烛焰也多,点点的火颤动着,摇晃着。

还有膏泽脂香气扑鼻而来,没喝酒,人就先醉了一大半。

侍女子要替他打帘,余东羿摆了摆手,自个儿掀了帘子,一俯首钻进去,再抬头,赫然见红木贵妃榻上一双腿。

画舫这些小君们近来流行魏晋服侍。归鹤没穿中衣,披了件大袖翩翩的轻纱薄袍。

高齿木屐被乱踢在床榻下。他脚不穿罗袜,就这么光生生踩在春|凳上。

纱袍长,他的衣摆落到小腿,又有几片被饰带坠得滑下去。布料撕开的缝隙下,便是那双纤纤玉腿,骨肉匀停,肌理光滑无暇。

这一番美人画意,精心设计,又显得随意洒脱。风韵倜傥,浑然天成。

好一个曳月魁首,好一个归鹤小君。便是公侯王孙来见了,也要沉溺于温|香软|玉美人乡,难以自拔。

孰料,余东羿神采飞扬,鼓掌大喝一声:“好腿!”

一声喊中气十足,惊飞了船檐上歇脚的鸟。震鸟还震人。归鹤撑身体的臂一松,差点儿没从贵妃榻上侧掀下来。

“曜希公子。”定了定神,归鹤才拉长音,婉转地唤了声。

只见归鹤下了榻,将肩上滑落的衣袍拉起,先颔首行礼,再与他对视,缓缓道:“奴观公子字迹如游云惊龙,便猜公子丰神俊朗,心向往之。现下初见,果真如奴心中所想。”

咦?声儿不错。余东羿道:“你满意就好。”

听他回应,归鹤用美眸挖了余东羿一眼。他那眼神惑人,嘴上娇嗔道:“只是公子作何许久都不来?小奴是诚惶诚恐,在阁中静待公子许久,将那诗笺看了再看、抚了再抚,一不小心困得斜了身……方才公子夸赞小奴,小奴这才转醒,招呼不周,还望公子恕罪。小奴,自罚三杯。”

说的都是接客的套话。只见归鹤倒了酒,杯盏端稳,便要闷下。

“哎?自己喝算什么意思?”余东羿抬扇柄挡了归鹤捧杯的手,打断他道,“小君说初见,可方才光在看台上那一盏茶功夫,你就瞧了我好久。真要计较,这会儿咱俩碰面算第二回,当得上个旧相识的名头!这杯我喝!”

余东羿正嫌口渴,从归鹤手中夺过杯盏,仰头一杯秋露白下肚。一口饮尽,他酣畅地喟叹一声。

这杯喝得干脆!归鹤轻笑了笑,没否认他说的,转而巧言道:“公子不也相中了奴?可见咱们是两情相悦。奴倾慕公子的字,也承蒙公子厚爱奴的颜色。今夜合该彼此亲好。还剩两杯,便当作奴给公子见个礼了。”

说罢,归鹤转而再斟酒,满满一盏,眼瞧着也要一口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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