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筠呼吸一滞,摆出这样的眼神,任谁都会想把她搓揉一番。
他揽过傅瑶瑶的纤腰,一掌就掐住过半腰际。
傅瑶瑶的后腰轻抵上桌沿,丝质睡衣堆起褶皱。
贺时筠挽起她的左手,蜻蜓点水般吻上无名指的戒痕。
傅瑶瑶的目光顺着落在指节处。
婚戒丢了两个月,痕迹早淡的看不见了,好像之前那枚戒指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圈子里塑料姐妹私下谈论她的话语还刻在脑海。
“傅瑶瑶最近连钻戒都不戴了,是不是就快被贺家扫地出门了?”
“她这名不副实的贺太太是做到头了。”
“……”
傅瑶瑶的眸光暗淡下来,拉平唇角。
她违心道:“丢了就丢了吧,何必再买一枚?意义也不一样。”
贺时筠闻言,抬头对上那双潋滟眸子,低声失笑。
“你是贺太太,婚戒是你身份的象征。”
他抬起小臂,单手把傅瑶瑶托上书桌。
男人的墨色眸中情愫翻涌,慢条斯理解下腕表,一步一步引着她如坠云端。
桌上文件零零散散相继滑落在地。
空无一物的左手被贺时筠握在手里,十指相扣,缱绻旖旎。
他隐忍着、克制着杂乱的气息,嗓音低沉微哑。
“过几天是盛愉的生日。”
这个名字近在咫尺地出现在耳畔,傅瑶瑶瞬间清醒。
她抬起头迎上贺时筠的视线,泛红的眸子染上怒意。
“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提起她?”
贺时筠没有丝毫的逃避,目光坦荡,语气镇定,是他生意场上应付难缠客户的一贯伪装。
“我妈想在老宅给她办个生日会。”
傅瑶瑶冷下脸来,拉起披肩,从办公桌上起身。
“两个月前,你们在公司闹出的矛盾被有心者利用,传出去贺太太和贺氏副总不和有损公司形象。”
傅瑶瑶一字一顿地冷声开口。
“那些媒体说的可不是我和盛愉不和。”
“他们说的是贺氏副总裁介入我的婚姻。”
贺时筠闻言捏紧眉心,向后一靠,倚上椅背,语气多了几分不耐。
“你以前也是艺人,你应该清楚媒体的报道就是喜欢夸大其词。”
“我找了媒体,生日当天会抓拍你和盛愉的合照。”
傅瑶瑶淡漠的别过脸,眼里尽是冷漠疏离。
她语气平淡:“你和你妈已经计划好了,还用特意回来一趟征求我的意见?”
贺时筠抬起眼,语声低哑,“毕竟出镜的是你。”
傅瑶瑶弯起唇角,讥讽一笑,反问道:“所以你这次回来,到底是为了给我买戒指,还是算计着洗白盛愉的名声?”
贺时筠对此缄默不语,两人的目光对峙僵持着。
傅瑶瑶心有了答案,不再纠缠,推门离开。
贺时筠浓眉紧锁,再看屏幕上的报表,心里愈加烦躁,索性直接关上电脑。
办公桌上的养胃粥热气渐渐消散,屋外风雪一夜未歇。
天刚蒙蒙亮,贺时筠的车驶离贺家老宅。
雪天路滑,积雪还没来得及清理,高速公路上,车辆挪动一步都很艰辛。
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缓慢敲打着方向盘,手机震动声连成一片。
许助理核对着文件,面露难色,“贺总,少了一份?”
“嗯?”贺时筠接过文件袋,越翻他的脸色越难看。
文件真少了一份。
他拧眉深思,最终对这份文件的印象停留在昨晚的书桌。
而书桌上的文件在某个时间全部被他拂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