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耕耘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浩然剑法,却殊不知外面的猎人正干的热火朝天。在老者的指挥下,后山,村边,村中,甚至房屋里,都布置了陷阱,对于这些猎人们来说,布置陷阱就是家常便饭,而从他们布置陷阱的数量来看,也可以看出他们对藏人的仇恨程度。
随着陷阱的一个个布置,整个村里有用的东西,能带走的都被打包带走,带不走的就地毁灭,他们不会给藏人留下任何有用的东西,而加上村里还有十几匹藏人的马,能带走的东西也就更多了。这天清晨,一切都安排妥当,十几匹马驮着大包小包,二十多个猎人也都严阵以待,他们,开始撤离。
虽然所有的猎人都是万般不舍,但显然老者的威望以及动员更加有用,一群人一群马,朝着山林深处而去。
镜月村前的树林里,原先堆了许多藏人的尸体,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全部都被野兽分食干净了,加上前两日下过大雨,除了地上留下的痕迹,几乎看不出来这里是个临时喂食场。
走了一阵,并没有见到藏人的痕迹,也没有要被伏击的迹象,似乎是段安全之旅。等走到陷阱地带,也没见藏人的攻击,猎人们都放心下来,接下来藏人就几乎不会攻击了。事实的情况是,这些藏人确实没打算攻击,虽然其中一个头领打算进攻灭了这些猎人,大不了同归于尽,但却被另一个理智的头领也就是哈能多吉给制止了,哈能多吉认为,他们现在人手不够,即使走运攻了下来,也必然所剩无几,更别提守卫镜月村,所以他的建议是,前往木城,把此事告诉唐德首领。
那个反对的头领叫峄山多吉,空有武力,多有冲动,本就是反对,因为如今混成这般田地去找唐德首领,必然会受到重罚,不仅如此,吃了败仗,这有损一个勇士的威严。可他手下的几人皆被说服,只剩下他一个人在反对,藏人议事少数服从多数,没有办法,他只有服从,然后一行人,沿着近道,前往了木城。
但猎人们不知道这种情况,仍以为藏人们会伏击他们,直到安全走到了山中营地,仍旧以为藏人们躲在某个地方。
营地里的妇孺病残见村长他们回来了,不禁大喜,这些天没有消息,他们一度以为凶多吉少,但看着同伴归来,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然而,走时多少人,回来时多少人,他们依旧看的出来,起先他们认为其余的人留在镜月村驻守,但当老者把情况全部告知,这些后勤们,无不流下了悲恸的泪水,痛苦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因为那些牺牲的猎人中,就有许多是他们的丈夫和儿子。
老者的心情很久也没有这么难受了,他记得上一次举村哀痛,还是大地震的时候。而当时在镜月村,即使他们想哭,想发泄,想颓废,也是不能,因为虎豹环伺,但是现在,受这些人的影响,猎人们连日来压迫的情绪,彻底的爆发了出来,整个营地,只听哭声一片。即使是江耕耘和魏三刀这两个外来人,也不免受情绪感染,心情莫名有些沉重。
伤感沉重的气氛持续了半天之多,才逐渐好转,帐篷里,老者手绘了一张近道地图,递给了江耕耘。
“少侠,其实不瞒你说,这条近道我也是多少年没走过了,这都是我凭记忆画出来的,想必这些年过去了,其中会有一些误差,但大致是不会变的。”
江耕耘仔细看了看,然后递给了魏三刀,说道:
“谢谢村长,谢谢你们这几日的帮助。”
老者摆摆手道:
“少侠不必客气,要说谢,是我们该谢你们才对,要是没有你们,我真不能想象又会是怎样的情景。相反的,我们并没有做什么事情。”
魏三刀收了地图,说道:
“村长,少主,你们就别互相致谢了,你们都这样客气,估计一天都说不完。对了少主,我们什么时候准备出发?”
江耕耘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