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白符铭和顾炎磬也已经打了起来。顾炎磬有几名忠实的手下,修为不低,比之痴癫痴狂两师兄弟,也不遑多让。这是他全部的实力,也是他努力几十年全部的家底,本来应李畅古之约,只要帮助李畅古重夺火城的执掌权,他便可以在火城拥有仅次于李畅古的地位,若真是如此,也不枉他努力一生,如同老来得子一样光耀门楣了。
但是现在,这些想法通通被他抛在脑后,他的大脑现在充斥的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如何在这样的情况下逃脱出去。虽然白符铭十分年轻,单以年龄论修为,白符铭和他根本没有可比性,然而现实是,白符铭家境地位超然,从小便会受到各种武术名家指导,可以说赢在了起跑线上,所以对于还没有展现出实力的白符铭,他是忌惮的,小心驶得万年船,若败,就是真的告别这个江湖了。
白符铭的一众手下的职责,就是护卫白家少主和小姐的安全,见有人欲图谋不轨,大刀饥渴,不待令下,就要把来人大卸八块。但白符铭突然一声令下,呵斥他们退下,说此战不必插手,全部交付于他。
白符铭不是狂妄,他白家势力通天,大漠上各处势力全都了解,白符铭作为白家接班人来培养,不仅优质武学勤加修炼,江湖知识也是时常灌输。江湖上有多少能叫上号的门派,有多少势力,有多少传奇人物,他基本上都了然于胸,所以对于眼前这个佝偻老者顾炎磬,他是未听未闻,既然未听未闻,也就是不入他的耳不入他的眼,也就是不够格让他了解,所以有何畏惧忌惮和小心,今日他要大杀四方,正好树立他的威名,也好让江湖人知道,得罪他白家的人,结局一定死的很惨。
白符铭的以一己之力对抗数人的举动让白茯蔓有些担心,她哥哥的实力她还是了解的,不错,厉害,很厉害,但是对面那个老者虽然佝偻的身躯尽显老迈,然而从眼神里就能看出并非善类,尤其是刚才杀死胡不才那一幕,是那样坚决和冷血,这样的人,活到了这个岁数,那该是何等的老奸巨猾和阴险歹毒啊。所以她担心,担心她的哥哥不该这般大胆。
“哥,不要!”
白符铭回头暖心一笑,他的妹妹关心他他很高兴,但同时他也要让他的妹妹放心,江湖虽然险恶,但他已经具备了安然无恙的实力,白家的接班人,可是要一路披荆斩棘的。
“妹妹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毕竟我是你哥哥啊,而这就当是你真正了解的我的第一课吧。”
白茯蔓知道自己不能说服她哥哥,即使不断告诫自己那老头不是哥哥的对手,但心底的担心,还是蹦出了心里。
“那哥,可要小心啊。”
说完小心,她又不免担心起江耕耘来,江耕耘是他的偶像没错,从她接触以来每次都化险为夷也没错,但刀剑无眼,一想到自己担心的人会受伤,她的心,就会砰砰砰砰,跳动的几乎让她不能呼吸。
“偶像,你也要小心啊。”
这句话,白茯蔓看着江耕耘之前消失的方向,小声的嘀咕了出来,声音细小,只有她自己能听清。
江耕耘和齐不扬已经战斗的火热,空旷和谐的场地,因为他们这一番打斗,而变得杂乱无章,许多树桩被攻击击中而缺失了一角,许多乱石,变得更加的凌乱了。
掌和短刃的较量,本来很难达到这样的威力,但二人皆算是年轻一辈的翘楚,阅历虽然不高,可对于武学的领悟,已然达到了常人没有达到的高度,勤能补拙,取长补短,天才之所以能被上天选中,那是因为他们的努力把上天感动,这世上所谓的天才,也就是比常人努力更多而已。况且棋逢对手,更能激发彼此的潜能。
白符铭这边,已经抽出宝剑,和顾炎磬的手下较量上了,随着战斗的打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场战斗上,但只有两个人除外。
那就是痴癫痴狂两师兄弟,他们虽然武功修为一般,但是两个人的脑袋总比一个人的灵活,见势不妙,便已然想好了退路,见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战斗上,就悄悄地,悄悄地退到了“围观”的边缘,趁机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