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则嘴杂,虽然此处尽是来参加刘一诺的寿宴的,但却不尽是刘一诺的朋友,即使是朋友,有些人也只是依附,树倒猢狲便散。而还有些人,便是明知会有这出好戏,特地前来拍手观看的。
刘一诺冷冷的说道:
“你父亲赵英岚,按辈分还得尊我一声大哥,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今日好酒好菜备的多,你朋友多,我都安顿了,吃好喝好,闲事勿聊,以免伤了和气。”
赵芙蓉说道:
“和气?我赵家和你刘一诺从三年前起,哪还有和气可言?”
刘一诺直呼其名,急声呵斥道:
“赵芙蓉,难道你是因为我大寿之日不想沾染晦气,而有恃无恐吗?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闲事,勿聊!”
赵芙蓉说道:
“说起我父亲,正好,我父亲昨晚给我托梦,说他老人家想你这个当大哥的了,刘一诺,你愿意下去陪陪他吗?”
“大胆!敢在刘公大寿之日说这般不吉利的话,我看你就是讨打!”
赵芙蓉话音一落,刘一诺还未做出反应,台底下,刘一诺的好朋之一,便急匆匆的表现,抽出腰间宝刀,是要捍卫刘一诺的威严。
那人离赵芙蓉很近,出刀迅速身手不凡,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举起宝刀,对于赵芙蓉,他是势在必得,说不定由此,得到刘一诺的重视,从此飞黄腾达。
江耕耘心头一紧,他见识过赵芙蓉的武功,虽然很强,也听闻她是师从西域音律大师罗巧音门下,不是泛泛之辈,但赵芙蓉此刻手无寸铁,想必有些风险。他紧握剑柄,却是被挤在人群中间,有些动弹不得,心有力,可远水解不了近渴。
一晃眼,就听“当”的一声,那人那刀都被挡了回去。出头之人一阵惊慌,心说这娘们是铁做的?但待细看时,却见赵芙蓉身后站立一人,一杆长枪,枪指半空,负手而立,不可一世。出头之人只立感希望破灭,见那人单手持枪,枪长七尺有无,少说三五十斤,顿觉难有出头之日。
丁梦龙说道:
“要打?可以,不过要上来些狠角色,若是觉得晦气,换个角度想就当娱乐了。”
刘一诺脸色微变,这喜庆的日子带着兵器确实有点不太好,但他是江湖人,朋友自是江湖朋友,刀不离身剑不离手,都是江湖风气,也只好任其如此。摩擦械斗,江湖人聚集在一起这是不可避免的事,及时止住便好,只是这赵芙蓉今日前来挑衅,存心让他过不好这个大寿,他早料到,没有制止,是因为他也不是善茬,也有自己的私欲。
既是江湖人,也就要懂江湖规矩,刘一诺三年前谋害赵英岚从而替代确实有悖常理,名不正则言不顺,为此,这三年来他一直都在做着努力,去消除来更正。而这三年来,赵芙蓉也很按捺住性子,没有盲目的去找他报仇雪恨,他私下里动了手脚安排人去刺杀,但效果都不太明显,明面上舆论压力大,他为了能彻底的洗白自己,不敢去弄太大的动静。
今天,赵芙蓉虽然打的是感情牌,那三年前发生的事情,同情她的人不在少数,但刘一诺却同样找到了这样一个机会,赵芙蓉在他的寿宴上捣乱,影响威胁到了他的客人,于情于理,他这个主人家,有着责无旁贷义不容辞的责任,去保护自己的客人,去保护自己的财产。
“既是芙蓉侄女执意如此,那就当助助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