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女儿家怕什么?他们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倒是公子的手段让我十分惊讶,刘一诺手下的两个高手,竟然都不是公子的对手,听传闻说,公子是凌虚宗的人?可是如此?若是如此,那这事便好办多了。”
江耕耘问道:
“怎么个好办法?”
芍药姑娘有些惊讶的问道:
“难道公子不知道凌虚宗的人也要来参加刘一诺的大寿吗?”
江耕耘说道:
“这个我真不知道,其实我们不是凌虚宗的人。只是姑娘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这让我觉得姑娘不像是个弱女子呀,而这则让我更加的坚信,姑娘肯定能给我们指引一条明路的。”
芍药姑娘笑着说道:
“什么呀,这凌虚宗和刘府在火城都地位超然,先不说他们关系如何,面子上总要交集的,刘一诺五十大寿这么大的事,只要不是宿敌,都会来参加的。”
江耕耘点了点头说道:
“可我们真不是凌虚宗的人啊。罢了罢了,管他的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相信这世上还是有正义可言的。”
“正义?”芍药姑娘说道:“这世上都是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正义确实存在的,可正义总是势弱的一方。”
江耕耘说道:
“没关系啊,只要存在就有希望,只要去做就有希望,要是人人都畏惧强权投鼠忌器,那这世界不就乱了套了吗?”
芍药姑娘有些似懂非懂的说道:
“江公子的言论虽然并不新奇,但是却让我眼前一亮,这些话语虽然并不犯罪,但以往人们都是私底下发着牢骚,我还没遇见像公子这般说出来不怕人听见的。”
江耕耘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我有些纳闷,既然说话并不犯罪,那人们为什么明面上不敢发些牢骚,而私下里更是不敢说?”
芍药姑娘不由有些意外,但却并不担心的说道:
“公子是外乡人,有些事情不知道也是正常,这火城自从三年前易主以来,一直有一个怪现象,那就是但凡明面上公然倡导公平正义的人,几乎很快就凭空消失了,多达几十起之多,以至于久而久之,连私下里谈谈都让人避之不及。”
这事江耕耘和魏三刀倒是第一次听说,不免有些好奇,江耕耘问道:
“那可真是稀奇事!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姑娘所说的三年前火城易主,又是怎么一回事?”
芍药姑娘今日精气神显得特别的好,说道:
“三年前火城的第一家是赵家,赵家没落了,才是如今的刘家。至于稀奇事,我就不清楚是什么人所为了?”
江耕耘有些明白的说道:
“这事根本就不用猜了,肯定是刘一诺搞得鬼了呀,用不光明的手段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肯定要用非常手段了……咦不对,芍药姑娘,既然这个话题大家都唯恐避之不及,我们是破罐子破摔了,可难道你就不怕吗?”
魏三刀也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就像是重复江耕耘的话,其后说道:
“对啊芍药姑娘,难道你就不怕吗?”
气氛有了短暂的迟疑,就像这个空当大家都各怀鬼胎,在脑中编织着能瞒过对方的谎话。
艺伎的琴声舒缓动听,她们闭着眼睛,仿佛就是在用心在弹奏,除了琴声,对外界的声音都充耳不闻,而至于芍药姑娘所带的两名随从,一开始便已候在门外,使得江耕耘三人的谈话流不出这个房间。
所以这一切都给了人很强烈的错觉,就像偌大个房间里,江耕耘、魏三刀、芍药姑娘三人,既像是有着相同志趣的朋友,又像是互相揣测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