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茶社离开,江耕耘便没再耽搁,而是直接去了织罗中转站。织罗中转站外边有几人监视,虽然隐秘,但江耕耘还是找到了他们。
魏三刀,罗行舟及王管事他们都不在,江耕耘便叫人把他们找来,说自己回来了。他自己便趁着这空闲,稍微休整了一番,以便达到最好的状态。
不大一会几人便急冲冲的赶了过来,见江耕耘平安回来,一阵嘘寒问暖,尤其是魏三刀,知道碧水庄园里比赛的凶险,眼见自己的少主平安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此时也不是寒暄的时候,江耕耘说明了织罗中转站和碧水庄园并无隐晦关系,而且是碧水庄园的少庄主罗云朗亲口对他说的,众人一听心里总算松了口气,这么说来,这事只是这小小的织罗中转站所为,他们青龙帮对此是不放在眼里的。只是王管事比较担心,织罗中转站里有个气化外形的光头高手,先前便是不敌,如今帮里并没有再派高手前来,这事还是比较棘手。
王管事把自己的堪忧说了,没想到江耕耘反而说道:“这个不怕,这几日我在碧水庄园切磋历练,修为也是成长了一些,对付那光头,应该还是有把握的。”
王管事听后,虽然口头上相信江耕耘确实成长了,但心里还是有些怕,怕江耕耘不敌光头,而把他们给害了。
三人中魏三刀是十分相信江耕耘的实力,罗行舟呢则是将信将疑,所以王管事的意见不太重要,众人商议了一番,便立马行动,敲响了织罗中转站的大门。
敲门声像踩在木板上的急促脚步声,敲门的大汉心情大好,江耕耘的回来给他带来了希望,他似乎已经预见了胜利。
“谁啊?就不能轻点?不知道今天休息啊?”
还是之前那个开门的伙计的声音,沙哑中带着尖锐,不过他这次并没有先透过门缝看,这大上午,他起了,织罗中转站也起了,并没有惊扰到他的美梦。
伙计把大门一开,相反他今天心情不错,并没有想要骂人的意思,只是待他打开大门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敲门大汉那个硕大的结实的胸部,就像黑面烘烤出来的馒头,让他一阵错愕。然后他缓缓抬起头,是个凶神恶煞的面庞,这面庞有些熟悉,就像前几天把他打晕那人。
他心头一惊,再看大汉身后,密密麻麻的站了一群人,他顿时慌了,这不是上次来闹事的人还会是谁?
伙计反应倒也迅速,或许这就是人求生的本能,他赶紧把门关上栓上,真害怕脖子又来那么一下,他的脖子到现在还在疼呢。
可是他转念一想,这群人当时不是灰溜溜的走了吗,怎么今天又来了,难道是当时的耻辱不够,今天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于是他胆子又大了起来,保持姿势的说道:
“你们怎么,怎么又来了,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我跟你们说今天所有人都在,你们还不走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伙计其实心地善良,而他也是为了怕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自己反而受伤。
门外的人也不急,并没有一脚把大门踢开,只听大汉得意的说道:“快去告诉你们当家的,就说青龙帮的人又来了,叫他速速出来迎接!”这话是江耕耘叫他说的,说气势要做足了。
伙计一听道了句冥顽不灵,便敲响锣鼓通报:“出来啦!快出来啦!青龙帮的人又来了!青龙帮的人又来了!”
被伙计这一鼓打锣敲,可谓把整个织罗中转站给吵醒,里面的打手、帮工、护院,一听青龙帮的人又来了,立马怒目切齿磨刀霍霍,纷纷言道,在哪呢?在哪呢?动作好像是自己能打得过青龙帮的人一样。
敲锣声同样惊扰到了织罗中转站的后院,织罗中转站当家朱应贵在众人陪同下走了出来,左是李管事,右是光头,气场十足。
朱应贵问道:“什么事如此惊慌?跟我做事多久了,这点场面都没见过?”朱应贵一说话,整个织罗中转站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朱应贵是织罗中转站的主心骨,只要有他在就乱不了。
他声若洪钟,很快就传到了门外,江耕耘等人一听,心想真是狂妄。
接着朱应贵便问青龙帮的人在哪?伙计说就在门外,朱应贵便叫人把门打开请进来,只是这个请,却是请君入瓮的意思。
大门哗啦一声被打开,织罗中转站的人严阵以待,等待着江耕耘他们的进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更何况他们是信心十足。江耕耘众人进了织罗中转站,停在庭院,和朱应贵展开对峙,朱应贵居高临下,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仿佛是这次并不打算放过这群一心求死的家伙。他没说话,而是江耕耘先开口说道:
“朱当家,几日不见,容光焕发了不少呀。”
朱应贵说道:“我跟你们青龙帮不熟,客套话就免了吧。怎么?今日是来找场子的?”
江耕耘说道:“虽然不想说的这么直接,但确实是!上次你们抢夺青龙帮那一千匹布想必朱当家不会忘了,上次没能要回来,这次我们可是非要回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