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问你一个问题?”
江耕耘虽然奇怪,但还是回道:
“什么问题?亚兄请讲。”
话一出口江耕耘就觉得有些不妥,他们汉人相互称呼都是姓氏后面加个兄台,江兄,魏兄,司马兄,可能是说顺口了,他便忘了亚达埃尔是异族人,他对异族人不了解,也就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亚达埃尔额头黑线,说道:
“江兄直接称呼我名字就可以了,或者叫我亚达或埃尔,这两个词是连在一起的。”
江耕耘连忙改口说道:
“实在对不起了亚达兄,我的错我的错。对了,你不是要问我问题吗?”
刚才把话题岔开了,亚达埃尔这才说道:
“嗯,我想问江兄,你觉不觉得我们两个特别的有缘分?”
江耕耘一听,缘分这东西,就是奇遇,可遇不可求,男男间也称之为缘分吗?他不解。
亚达埃尔为他做着解答:
“从还未比赛的时候我们便相遇了,当初几百人中我就看你比较顺眼,而淘汰赛开始到如今,近十场比试,我们都还没遇到过一场,这不就是上天要为我们安排一场全力的对决吗?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江耕耘一听亚达埃尔这种一丝不苟的解释,他有些想笑,这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而有时运气,就是缘分的一种。
江耕耘点头承认道:
“亚达兄说的很对,那为了我们这来之不易的缘分,要不这样,如果待会我们对上的时候,你可要让我三分哦。”
“这怎么行?”亚达埃尔说道:“缘分是缘分,比赛是比赛,两码事。再说了是你让我还是我让你还说不定,毕竟江兄,最会扮猪吃老虎了。”
江耕耘笑了,一句扮猪吃老虎,就表明了亚达埃尔对他观察仔细,这样一个对他观察仔细的人,可让他有些堪忧,要是真对上了,并不是件幸运的事。
“对了,还有件事,想必江兄也听说了。”亚达埃尔说道。
“你说的是昨晚练武大厅发生的事?”江耕耘说道,他不用去回避,如果不是他做的,又有什么好回避的。先前孙亦云问他,他慌忙的否认,想必若是孙亦云有心,恐怕就发现了一些端倪。
“嗯。都传是鬼神,但不信鬼神的地方怎会有鬼神?依我所见,定是人为,江兄认为会是如何?”亚达埃尔问道。
江耕耘表情到位的说道:
“这个我没去看过,我不知道。”
“不会是江兄所为吧?”亚达埃尔试探性的问道。
“哎,”江耕耘摇头苦笑道:“亚达兄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记得我并没有被人发现啊?”
有时候往往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而有时候,越是极力承认,就越会让提问着犯迷糊,因为,这会让人始料未及,而下意识的相信你是在开玩笑。
“我就说嘛,除了江兄还有谁有这个本事?”亚达埃尔将信将疑,也说着玩笑。
“不还有你吗?”江耕耘补充道。
“我?”亚达埃尔指着自己,看江耕耘对他点了点头,然后想了想,说道:“也对,基本上都是在怀疑我。”
江耕耘又说道:
“那亚达兄你如今是不怒自威了。”
“你就取笑我吧,我这人不合群罢了,哪有什么不怒自威?要是我不怒自威,江兄还能自动抗威压不成?”
这话说的不仅江耕耘笑了,就连亚达埃尔也笑了。其实江耕耘发现,亚达埃尔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般不近人情,而亚达埃尔的笑,也如同春天的阳光,给人以浓浓的暖意。
两人说笑着到了比武场地,今天比试的人不过几位,但是桌椅还是摆放的多,观战的有昨天淘汰的人,还有些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看样子实力也不弱。
两人寻座而下,今天几句简短的交谈,似乎也渐渐拉进了两人的距离,或许之前更多的是作为对手的敌视,如今发现对方都有作为朋友的潜质。
赛前的准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人员的安置,茶水的摆放,以及赛前的动员。昨天被破坏了的地面,碧水庄园今天又都重新的铺平起来,干净整洁,就连头顶的天空,碧水庄园也都像是花了大力气擦拭了一遍,显得格外的透亮。还是看不见太阳,但能想象今天是个好日子,或许有人的头顶顶着阴霾,但江耕耘没有,不是说他自信,而是他把一二名看的很淡,淡到,就像他不缺那千八两银子。
江耕耘四下看了一眼,熟面孔很多,想必这碧水庄园管吃管住管喝,待遇好到他们不想走了,但一来他们也是观摩学习,这样的机会可谓可遇不可求。除了前几天受伤的几位,基本上都来了,和江耕耘交过手的人他印象深刻,但昨天交手的丁梦龙他却没有见着,恐怕是已经离开了碧水庄园。江耕耘觉得有些惋惜,他觉得丁梦龙这个人还算不错,只是想再见时,却飘然没了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