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老魏,我活不长了,在哪都一样。临死时,想麻烦你件事,不知你能否答应。”工兴田已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只是他心头还有些事没放下,既然魏老头来了,他也信得过魏老头,便说了出来。
“您老功德盖天福大命大,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死了,有什么话还是出去说吧。”魏老头不相信工兴田命不久矣,继续说道。
“真的,答应我。”工兴田继续说。没有办法,魏老头只能答应。
“放心吧恩人,您说的任何事情,拼了我这条老命,我也要做到!”说完,魏老头伤感起来,他五十多岁的人,见此情景,差点哭出来。
工兴田不理会他,说道:“吾儿工耕被刘景亮所救,应当已经逃脱了出去,虽然我工家有后,但他所知水龙吟并不完整,老魏,那桌子下有块松动的地砖,下面便藏着水龙吟的下册,如果其后你寻到了耕儿,便把它交给他,如果没寻到,便毁了它吧,切记莫入歹人之手。”
“放心吧恩人,你吩咐的事我一定办好!”魏老头带着哭腔答应道。
“还有,”工兴田继续说道:“我死后就让这大火把我烧了,我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家业,就让我随它去吧。”
魏老头也含着泪答应了。工兴田交代完所有的事,也了了心愿,便能安心而去,最后道了句:“谢谢你了,老魏……”说完,气绝身亡。魏老头再也止不住嚎啕大哭,恩人多么好的一个人,没想到才到中年,便离世而去。有时候,好人自有好报并不是事实,大多数好人都是不长命的,因为做的好事越多,仇家便越多。
此刻火势越来越大,魏老头只能把那水龙吟后章找到,揣在怀里,他记住了工兴田所说的话,临走时磕了三个响头,便出了火海。火势已经起来,燎的他皮肤通红,好在他先前是从河里游过来的,衣服湿透了,这才一路冲突出来没有损伤。只是头发烧了些,头皮烧了些,至今也有一半没有长起来……
江耕耘听着魏老头说到他父亲工兴田,顿时就哭了,十二年之后,仿佛他再次见到了他父亲,亲眼见证了父亲的死讯,多年压抑的情感再也止不住。听着魏老头说完,他真是无以为报,连忙又想磕几个头来表达此时的情感,却被魏老头止住了。
“诶少主,您这又是干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魏叔此等恩德,我无以为报啊。”江耕耘擦拭完泪,说道。
“少主严重了,要不是没有恩人,也就没有我的今天。俗话说欠一次恩还一世情,我这是在报恩啊。”
见说不过,江耕耘只好改口说道:“那好,魏叔的恩情,日后报答了。对了魏叔,这新安派是何门派?我一直未曾听过。”
“这新安派我也没有听过,我问过小蓝,他说也不知道。想必是江湖中并不出名的门派,知道的人很少。”魏老头说道。
“我觉得不对,”江耕耘并不这么认为,“既然父亲认识新安派的功法,那想必这新安派并不是小门小派,而可能是培养高手的大派,只是隐秘而已。”
听江耕耘这么一分析,魏老头也觉得有些道理,附和着江耕耘的猜测,不过他随即说道:“少主,既然我们对这新安派一概不知,就暂且不去考虑。这水龙吟下册我还是物归原主吧,您要能快速掌握这水龙吟后章大概,在江湖上也就鲜有敌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