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胡莱的承认,死鱼眼也就没有多做抵抗,或许他是识时务,竟然一五一十的招了。司马宗良把证据整理归档,然后连夜派人给上面送了去,这事拖不得,拖则必生乱。
当晚几人豪言壮饮,无乐不作无话不谈,酒喝了不少,关系也在悄悄的变化。
很快上面的回复就下来了,是在第三天傍晚,回信说,证据确凿、罢免胡莱、家产充公、捉拿归案,并加盖了印章。司马宗良一看,上面下了命令,便立马派人集合人手准备出发。一并下来的还有对于江耕耘的嘉奖,江耕耘击杀土城马帮匪目两人有功,赏银一百两,由充公资产出。而高仲一死亡一案也因为旁证指明了另一名凶手,并没有过硬的证据表明江耕耘就是真正的凶手,所以疑案从无,江耕耘就摆脱了疑犯的身份,恢复了自由身。江耕耘得知这样的消息,当真是哭笑不得,被人陷害到如今,自己呢受了不少的罪,还连累了朵儿姑娘。而他自己一开始来土城的目的就是取下高仲一的人头去领一百两的赏金,没想到自己没杀高仲一,高仲一反而因为自己而死,而阴差阳错,自己如今还得了一百两银子。
司马宗良集合完队伍,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能战斗的只剩下不到二十人。听闻斥候说,这几天胡莱正在集合人马,想着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如果猜测准确,胡莱一定是知道巡检司人手不足,想趁机逃离出去,带着自己多年的敛财,落草为寇成为一方英雄。
虽然这方有江耕耘和司马宗良两大高手坐镇,可谁知道胡莱会有什么通天本事。司马宗良看着手底下不多的兵,虽然没有惧意,可发生冲突,难免又要死上许多。
“司马兄,听你说县衙光衙役就有三十来人,这几天胡莱在招兵买马,恐怕人数已是我们的几倍了吧?”江耕耘和司马宗良共同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早已把司马宗良当成了自己人。
“是,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要是趁机让胡莱跑了,我们巡检司可交不了差。”在司马宗良的书房,司马宗良来回踱步,还未想出完全之策。
“此刻调兵已是来不及了,依我看我们不去找胡莱,胡莱有可能杀将出去。”
“是,他已收拾好财物准备出发了。”司马宗良也知道此事危急。
“诶江耕耘,司马兄,我们也可以请帮手啊。”张异提议道。
“确实如此,但不知道谁能帮我们……张异,你说的是……”请帮手谁都想到了,但是请谁这是个问题,但看张异胸有成竹,江耕耘瞬间联想到了一个。
“对,沙帮。”张异不再卖关子,说了出来。司马宗良也听说过沙帮,可沙帮如何要帮助自己。
“沙帮可是自发帮派,不可能帮我们吧?”司马宗良疑惑的问道。江耕耘也有同样的困惑。
此时的张异,就像一个把一切都看透了的儒生,有些洋洋得意。“但凡自发帮派,做的每一件事都和他们本身的利益有关,我们除掉胡莱,就相当于除掉了土城的一个老牌帮派,除掉了为非作歹的马帮,还原了土城一片清明。至此土城就迎来了快速发展的机会,而沙帮作为目前土城最大的自发贸易帮派,他们的好处会更多,所以只要我们告晓以利弊,他们必定会帮我们的。”
江耕耘和司马宗良一听,觉得张异说的很有道理,若真是这样,那看来希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