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异继续分析道:
“这个倒不敢肯定,不过那蒙面人肯定是想害你。我猜想,这叫来官兵也是蒙面人一手安排的,因为高仲一没死多久,官兵便来了,从官府到开心客栈,是不可能这么快的,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这蒙面人计算着时间,要让官兵在你出城前抓到你!”
这下剑客就更加纳闷了:
“我下山并未多久,也没有结下什么仇敌,要说仇敌,这马帮算上一个。到底是什么人要置我于死地?”
张异并不会什么武功,但头脑聪明,不仅鬼点子多,而做起事情来也深入考虑。
“这个就要问你了,武功高,不说跟你有仇,至少和你有过节,还有就是身世不错有钱有人脉,只要满足这三点,就容易确认多了。”
剑客对张异的推测疑惑不解:
“武功高和我有过节倒说得通,可有钱有人脉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张异就知道接下来需要自己表演,像提前准备好了说辞一样,有理有据滔滔不绝。
“听说提高仲一的人头去领赏,便有一百两银子的酬劳,这一百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蒙面人没有拿这一百两而是去陷害你,想必他并不缺钱。而且我还看清那蒙面人虽说换了身行头,可鞋没换,鞋是好鞋,是绸缎做的靴,你知道在我朝能穿靴的,非富即贵!”
剑客不由对张异刮目相看,这张异果真眼尖人聪明。
“咦,没看出来,你观察倒真仔细。说,是不是我住了三天,你观察了我三天?”
“哪有的事?就今天一天!最多,最多平时观察你多一点。”
“哈哈,”剑客看着张异被识破的样子不免想笑,可一想起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便止住了。“那你怎么和高伟泽一起?”
张异听后,还未说,便自个佩服起自个来。
“呵呵,这正是我的聪明之处。我一看为首官兵竟然是土城大名鼎鼎的司马巡检大人,就心道遭了,或许你和他实力相当,可他还有援兵抓你并不是难事。既然你是我的恩人,你有难我不得不帮,所以我就快沙帮一步的找到了高伟泽。高伟泽实力不俗,让他来拖住司马巡检大人,你才有更多机会啊。”
剑客听后,再次暗赞张异心思缜密。但他却还有疑惑。
“张异,我有疑问。这高伟泽得知他父亲被杀,肯定会找上我,但你如何确定他和司马宗良会打起来?而且,看你说司马宗良时,总爱加上大人二字,你很尊敬他吗?”
张异一听,心道恩人内心并不全如外表粗犷。
此时司马宗良和高伟泽正战的火热,全然不知有人在讨论他。
“说起司马大人,可真是个刚正不阿的好官,光是我就受过他好几次帮助,可能他帮助的人太多了并不记得我。土城的人都知道他惩恶扬善见义勇为,可是也都知道他一个缺点,那就是他这人比较犟,谁要比他横,他会比别人更横。”
“这么说来这司马宗良倒也不错,能为百姓着想,只是人无完人,脾气犟也没什么不好的,个性嘛!”
两人虽然在聊天,可司马宗良和高伟泽的战斗倒没落下,战至精彩处,他们还会屏住呼吸生怕错过。此时,司马宗良和高伟泽两人,已经用尽浑身解数,可不巧两人势均力敌,这场战斗,一时半会还分不出个胜负。
虽然均未胜,可两人都对对方啧啧称赞!男人一生所爱不过几样东西:美酒、美人、和对手!对一个高手来说,对手愈强,他便越强。人人都想争当武林盟主,可他们却不知武林盟主的悲哀,久居高位,连身边最信任的人都觊觎自己的宝座,人无可信,事事亲为,可悲,可叹,可怜!
在此之前,高伟泽是他们一方最强的人,平时找个人切磋,要不敬重他的身份,要不惧怕他的实力,要不对手不堪一击,还未开始,便以结束。今天注定是个难忘的日子,父亲被害,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战至尽兴,真是想哭又想笑。
在此之前,司马宗良是土城外强盗土城内地痞流氓如噩梦一般的瘟神,每次拘捕,基本不用自己出马,鲜有人在他手下走过十招,久而久之,便没人敢对他出招。他已经很久没有出刀了,也从未和人对战用尽全力却仍未战胜,今天的对战,足以让他铭记一生,让他重新焕发起对于武学的热爱。
“哈哈,真是痛快!”两人不约而同分开距离,说道。
分不出胜负,又何必急于分出胜负。
但一切都在张异运筹帷幄之中,见两人分开,张异急忙说道:
“司马大人!我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