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瞋目切齿,心中腹诽,这种人,就该死!
“姨娘这般恨我,想来姨娘有今天,也是活该,怎么,姨娘是要怨我吗?”
夏倾歌倒要看看,他气急之下,能怎么样?
猪急了还会爬树,这猪狗不如的东西又会怎样呢!
只见金氏起身,上了外头,看着人来人往的老百姓,梨花带雨的。
“你们都看看啊,这就是夏家,如何对我啊!”
金氏一贯是个爱闹的,这戏份要做足,首先就要哭的惊天动地,把所有人吸引过来。
如若人少,那她哭又有什么意义呢!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其中有几个爱管闲事的婆子有些不耐烦了,“光哭有什么用,你倒是说话啊,不说话让我们怎么给你评理去!”
其实他们先不过之想听点故事儿,特别是那些深处宅中的夫人,闲来无事,就想打听点事儿。
恨不得把人家祖坟里的秘密都给打听出来,如今的妇人就是这个德行,还有些夫人把手中吃的糯米糕瓜子都给了孩子,坐在大石头上,翘着二郎腿看好戏。
夏倾歌挑眼望去,觉得可笑。
那些爱嚼舌根子的妇人最喜欢凑热,不管是这个时代,还是那个时代,都是一个德行。
旋即,只见金氏抹去眼泪,呜呜艳艳,有口难言的模样,想说还不能说,似是很委屈,端的是楚楚可怜。
“夫君入牢,我一妇人什么都没得到,反而还要每天遭受毒打,这还不说,就连家中嫡女都欺负我这个姨娘,你们说,我到底活着还有什么用。”
老百姓一听,手中的瓜子一方,纷纷各抒己见,表示愤恨。
“深宅大院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就知道算计,看看,把人都快要逼死了。”
“是啊是啊,这妇人看着可怜,虽然外表风光,可实际过的日子真是苦不堪言啊!”
“他夫君坐牢,天呢,就应该让他夫君下地狱,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一时间,府门口非常热闹。
这时的夏倾歌不禁想到了之前的老太太,她真是和金氏一个德行,选择把话说给老百姓听,让他们夏家把脸都给丢尽了。
不过这个金氏,夏倾歌也想用同样的方法整治她。
她才不理会那些老百姓,他们只是来看热闹,爱听故事,既然故事都讲完了,也该让他们走了。
夏倾歌吩咐门口的侍卫,“让他们都走吧。”
侍卫们为难,“若是前来冒犯者,我们把他们赶出去便是,但这些老百姓,尤其是那些妇女老人,伤着碰着,告到衙门那里……”
夏倾歌想来也是,再者说,若是侍卫但凡有点不注意,伤着他们,那他们说不定立刻躺倒,来个碰瓷,到时候场面就更热闹了,金氏也会接着此事滔滔不绝。
夏倾歌思及此,想到那些妇人老人,都是一些老百姓,既然他们听了出戏,不肯走,那就用别的方式。
夏倾歌吩咐兰心从库里拿出点碎银子,等她拿过来的时候,不由问道,“小姐,您到底要做什么啊!难不成这些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