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时,金氏的眼底还是湿漉漉的,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她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就说。”
金氏委屈的开了口,“你不知道夏林毅不在的日子,我过得有多么苦。”
“怎么,谁又欺负你了。”
人一旦处于弱势,就连那些婢子家丁都会踩到主子的头顶上,更不用说其他院里住的妾室小姐了。
周子鸣很担心,可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帮她什么,这样也会坏了她的名声。
“快说啊!”
金氏梨花带雨的,就连那哭腔都和唱戏一样,声调起起伏伏,听得人心烦意乱。
“没有别人欺负我,就是夏林毅他……”
“他怎么了,这般吞吞吐吐的,让我好生着急。”
金氏抹去了眼泪儿,扶着周子鸣的手臂,很是委屈。
“他吩咐那些家丁,在他来开府里的这些日子,每天打我,日日让我不得安睡,就连送过来的饭都是搜的。”金氏心底酝酿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哭的惊天动地。
“从前我不恨他,现在我恨他恨得入骨,我只希望他死了,永远都不要活在这世上,他是我这一辈子的伤,永远都忘不了啊,虽然我出身穷苦,可从来没受过这等委屈,我……”
金氏的双眼微眯,想起夏林毅那恶毒的嘴脸,恨不得将他粉身碎骨,“我想让她死。”
“我知道你恨,我也恨他,恨他这般对你。”
“瑶郎。”
这是金氏再次叫他瑶郎,周子鸣心中一颤,双眼涣散迷离,若有所思。
“我走了,你也好好的,不要牵挂我。”
金氏一下子挣脱开周子鸣的怀抱,而周子鸣追在马车后方,喊着金氏的小名,“你在怪我对不对,在怪我对不对。”
“怪他?”
躲在角落里的兰心有些听不懂了,其实周子鸣也帮不上什么忙,毕竟他们现在是偷情。
“金氏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兰心看出来点端倪,但又琢磨不透金氏的诡计。
躲在狮雕座后方的夏倾歌坐下来,反正这周子鸣一时半会回不来,在这里蹲了好一会,还不如坐着。
夏倾歌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坐下,然后回答着兰心的话,“我告诉你,刚才金氏用的是苦肉计。”
“周子鸣已经软了心,答应夏林毅死后要接金氏回来,还用什么苦肉计,多此一举。”
“不,她并不是这么想的,金氏内心正真正的想法周子鸣也明白。”
“那金氏到底是什么意思?”
“金氏就是用了苦肉计,他在逼周子鸣。”
话说到了一般,新兰似乎听懂了,“小姐,就是让周子鸣给老爷加罪名,然后置他于死地。”
夏倾歌微微一笑,“没错,而且按照唐燕国的律法,强抢民地,赶走他人乱建宅院只会受到刑罚,坐牢也就几年,想让我父亲人头落地,恐怕还需要加点罪名,可周子鸣不一样,他不允许自己这么做,但有我父亲死了,他才和金氏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如若我父亲没死,金氏和我父亲合离,又嫁给了周子鸣,你觉得外面的名声好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