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歌从前是个特工,如果假扮别人的时候,会在妆容上稍稍改变一下,混入人群之中,也没那么容易被人发现。
她照着镜子,褪去铅华之后,照着那位婢子的模样多多修饰一下。
木禾县主看呆了,觉得夏倾歌这简直是易容术啊。
木禾县主只觉得新奇,赶紧一屁股坐下,把夏倾歌推到一边,“你赶紧帮我画画。”
“好!”
两人出门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婢子都抬起了眼睛,举着食盒,不知进去还是退下。
“姐姐,您说如今县主不愿意用膳,我们该怎么办。”
夏倾歌低垂着眼眸,额前的青丝散落下来,挡住了她精致的五官,所以,没人能看出来。
夏倾歌道,“如今主子食欲不佳,不能安睡,你们还是别叨扰她了,刚才又在房间里摔东西了,你们若是进去惹了她,小心没好果子吃啊,再者说,主子那脾气,你们也是知道的。”
“是,姐姐说的对,那我们都退下了。”
众人鱼贯而出,夏倾歌和木禾县主从侧门走出去,他们赶紧进了马车上,把婢子的衣裳脱下来。
然后让门外的下人端来一盆水,夏倾歌帮木禾县主从新画一下眉眼。
“夏倾歌,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她没反应过来,到底刚才做了什么,让木禾县主突然这样。
“你说什么啊!”
“刚才你是怎么说我的,我脾气哪有那么差。”
夏倾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丫头还真是……
“你明明就是如此。”
木禾县主看在她帮自己的份上,才不想和她唇枪舌战。
而且夏倾歌是自己的好姐妹,她说什么,木禾县主心里都不会生气。
见此,夏倾歌看她穿着一身碧色暗纹花鸟儒裙,颜色浅淡,衬得她那张小脸欺霜傲雪,温婉秀丽。
夏倾歌笑了笑,拿起锦盒里的干果尝了一口,“你今日是故意穿这件衣裳吧。”
“才不是呢!”
夏倾歌又指了指她发髻之上的点翠白玉响铃簪,平日里满头珠翠,恨不得把全天下最贵的首饰都带在身上的木禾县主,今日竟一改常态,打扮的朴素得体。
“还说不是有意的?”
木禾县主捻着帕子,脸上两抹红云,女子娇羞起来,竟然如此可爱。
夏倾歌刮了一下她的鼻梁,“你就是你。”
“可我也想改掉他们心中对我的看法啊,我知道我名声并不好,百姓都说我任性放肆,仗着越国公爱戴,在长安城里面横着走。”
“这样多好,谁敢欺负你。”
“可大家闺秀不应该是这样子的,所以夏倾歌,我很羡慕你,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而我现在有了心上人,我就会在乎别人怎么想,若是嫁了过去,百姓肯定说任虞就是取了个泼妇,除了是个有身份的,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夏倾歌坦然的笑笑,拍着她的背,“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啊!”
“你快别打趣我了。”
说至此,两人发现,已经到了将军府。
他们后知后觉的撩起帘子,发现府前一派热闹景象,纷纷带着寿礼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