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禾县主撅着嘴,“我也是四肢体寒,特别春夏交替之际,容易着凉,所以就铺毯子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和我谈这个。”
夏倾歌闻言,可屁股底下温度太烫,燥热难耐。
她也不想和木禾县主提任虞,见她眉眼中一个川字,笑了笑,“不是喜欢李勇吗?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木禾县主就知道夏倾歌这么说,她捻着帕子,脸色有些难看,“李勇只是单纯的喜欢,任虞我和他只见了一次,就要过一辈子的那种。”
如果木禾县主是她从前那个时代的女子,绝对是个爱闪婚爱离婚的。
“只见一次,认定终生?”
“是啊!”
木禾县主回答的理直气壮,可看到夏倾歌质疑的眼神,眸底还是流露出几分不安。
“怎么?”
其实木禾县主也有担忧的地方,她嫁过去了,然后任虞不久就要去往战场。
那种担忧不是没有的,可当下,木禾县主只想和他在一起,而且,是被大家祝福之下,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她不想再和他偷偷摸摸的见面,那种日子,她也受够了。
上次被越国公教训了一顿,差点挨了鞭子,这一次,她想好好和越国公谈谈。
可当她心平气和说话,换来的,就是辱骂。
越国公说他家就是如此,从来没有长命的男人,自己嫁过去,还不如去当尼姑算了。
而且,任虞的家世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他是个庶子,母亲还是个从通房丫鬟抬起来的小妾。
至于原来,还是个戏子,被任家老爷收留作为通房丫鬟而已。
那种母亲的出身,本就是个伺候男人的,所以,越国公觉得,生下的儿子也品性不端正。
木禾县主把这事儿和夏倾歌娓娓道来,闻言,夏倾歌也只是微微一笑,“长辈和我们年纪差距之大,所以看事的观点也有所不同,他的母亲是那样的人,但他不一定是。”
木禾县主露出喜色,仿佛找到了志同道合之人。
“是啊是啊,倾歌,你不信我就带你去和他见见,他不是李勇那种人。”
“那任家现在的态度是?”
木禾县主闻言,故意拿起茶盏,一饮而下,低垂着眉眼,遮掩着自己的情绪。
“他们家倒是一百个乐意,可越国公执意反对,你说,我从小就在他膝下养大,他不同意,我能从这个门嫁出去吗?”
夏倾歌握着木禾县主的手,软声细语的,“他那是太在乎你了,再者说,你看看我大娘就是个例子,嫁出去之前,对以后的日子充满向往,觉得嫁给心爱之人,便足矣,可你看看我大娘,不受夫君宠爱,日子也是过得苦啊。”
“我和你大娘不同啊,任虞喜欢我的。”
夏倾歌坦然笑笑,“你觉得,这份喜欢能维持一辈子,即使他不会死,和你相守余生,你能保证他对你好一辈子?”
见木禾县主遥遥头,面露踌躇之色。
“你若是真的心甘情愿,那以你的性子早就和任虞生米煮成熟饭了,可你并没有这么做,原因不是你想保守贞洁,落人话柄,做个端庄自持的女子,真正的是你都没有考虑好,你没有勇气下半辈子没有依靠,没有个男人陪伴你,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