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这次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起初她还有些不相信,为何凭兰心一念之词,老爷就全然相信了。
难道在老爷心中,她真的如此令人厌恶吗?
“我不相信,定是你这个人贱人添油加醋,妄言妄语,老爷定是误会了我。”
金氏指着兰心,如若不是夏倾歌在,想必兰心的舌头早就掉下来了。
其实兰心当时想起老爷的表情,就知道金氏肯定要受到应有的惩罚,只不过这样的惩罚,未免太过了。
“今日我把这件事一五一十的禀告于老爷,老爷听了,就在那里自言自语的,我起初听不清楚,后来听明白了……”
她一见金氏瞋目切齿,就害怕的要命,连连后退,即使小姐在这里,她也不敢冒犯金氏分毫。
她原来就笨嘴拙舌,见状,更是话不成声了。
夏倾歌拉住兰心的袖子,叫她不要害怕,“你继续说下去。”
“老爷说昨日就发现夫人窥视锦盒里的首饰,德行败坏,下作卑微,偷东西这种事儿,也就只有夫人能做的出来。”
金氏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所听的话,可现如今,老爷发下的指令,她不得不遵从。
金氏瘫软在地,犹如牢中奄奄一息的困兽,失去了最后一丝生存的希望。
“我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夏倾歌闻言笑笑,“既然姨娘不信,那就去问问父亲。”
话落,她把金氏拉了起来,“走吧,姨娘。”
书房
这日,夏林毅把大理评事周长玉,都水监主簿王远轲,太守李牧,知府于博义都请来了。
这几个人很是重要,如若自己治理水灾不周,那么他们都有权利参他一本。
其实这些人看似品阶很低,但权利并不小,但他们本和夏林毅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在如今的局势看来,他们个个都是夏林毅的祖宗,稍稍招呼不周,就成了送他去地狱的阎罗。
“夏某感激不尽,今日能邀各位前来,此次目的,也是想聚聚,大家同心同德,一起治理水灾,所以今日,夏某就不设宴款待,以免传了出去,说咱们官官相扣,互相照应。”
他最后几个字咬的很清楚,各位立马明白,露出平淡的笑意,虽然夏林毅现在求他们,可毕竟官居三品,是朝廷重臣,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但他们也不是吃素的,其中的大理评事周长玉道,“我知夏大人的难处,可我们远道而来,并不是商讨水灾一事的,其中目的,想必夏大人很了解。”
他说的风轻云淡,故作镇定,这样做就是间接性的告诉夏林毅。
既然有求于人,贿赂一下也是应该的。
朝堂风云变化,失态瞬息万变,夏林毅能从一个状元步步高升,也是贿赂了不少人。
所以,这话其中的意思,他非常明白。
“来人!”
这时,金氏这个贪财的,等在门外大半天,听老爷拿出了自家宝贝,从门缝中看去。
夏倾歌见状笑笑,“姨娘还真是死性不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