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娆觉得这下子算完了,她长跪不起,哭哭啼啼的,惹得李束煜心烦意乱,丢人丢到了天边去。
他低垂着眉眼,因为这个不是亲生的女儿,已经没脸抬头做人了。
此时,越国公凭退身边一众下人,小声道,“我不会让人传出去的,李兄,我们进屋说好不好。”
木禾县主闻言,下意识的拦住越国公,“那我们的婚事是不是可以毁了?”
夏倾歌赶紧把她拉回来,“木禾县主也是一时伤心才会如此,婚事以后再说。”
她闻言,这就不明白了,“你不是站在我这边吗?你怎么还帮他们说话。”
话说的越来越奇怪,此时,越国公和李束煜已经走远了。
而李勇渐渐抬起了头,那双被阴影笼罩的双眸渐渐清晰。
木禾县主有些害怕,就躲在夏倾歌的后面。
“说,你们是不是早就发现,有意而为之。”
刚才,是夏倾歌把李玉娆扶了出去,又是她故意进来,引诱他出去看看自己的妹妹。
这一切犹如碎落的珠子,一颗颗的串联起来,在明白过来之后,才知道是谁在自己背后捅了一刀。
但他不想多说什么,毕竟做了这么不光彩的事情,迟早被人发现。
他独自一人离开,留下李玉娆在这里哭哭啼啼的。
而夏倾歌和木禾县主松了一口气,见他刚才神色陡然阴沉,还真是可怕的很。
*
书房里,越国公给李束煜端来一杯茶,见他始终低垂着头,“都在这里了,有什么就说出来。”
见他沉默不语,越国公拍了拍他的后背,“我知道你的人品,儿子无德,当老子的也是担忧,别怪自己。”
李束煜想起当年往事,一幕幕在脑海出现,只觉得自己是个混账,当初老母亲垂泪抱怨,日日恳求他休了这个女人,可他当时被猪油蒙了心,就是不肯。
“说说,为何儿子会如此?”
李束煜摇摇头,“我不知道,但的确是有我的过错,我没做好父亲。”
接着,李束煜娓娓道来当年往事,“我属下那时战死沙场,妻女无依无靠,他们的父母也都死去,战事一打就是五年,回来后,抱着他的骨灰盒回了他的家。”
“那时候,茅草屋就只有一对母女,也就是我现在的妾室甄氏和女儿李玉娆,那时候的她们很害怕,还以为我是边境的蛮子,过来讨伐,搜刮百姓钱财,知道她们看到了我手中的骨灰盒,才知丈夫早和他们阴阳相隔。”
“那位战士是我最得力的属下,感情极好,我见他们母女无依无靠,就让他们在自己府邸住下,那些日子,我觉得甄氏人还不错,就和她产生了感情,那时候的甄氏怕自己女儿受人歧视,就求着我把她放入李家族谱。”
“我当时被甄氏弄的魔怔了,所以和母亲大吵一架,还带着甄氏离家出走,人到而立之年,却做出这种幼稚的事儿,还真是不知羞耻。”
“后来母亲把我们找回来,什么条件都答应了,可母亲从那以后,就潜心祠堂念佛,再也每踏出府邸一步,从此画地为牢。”
事情说完了,李束煜大声痛哭,这些年母亲所做的,她很是感动,得到了甄氏,有失去了母亲的关爱。
如若她当初没那么混账,现在她和母亲还会和从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