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充耳不闻,把夏倾歌当成了透明人,让李玉娆起来,“快,给木禾县主道个歉!”
“为什么!”
夏倾歌开口反驳,李玉娆刚要站起来,却被她拦住。
李勇把妹妹拉过来,“道歉!”
放低姿态,伏低做小的反而不好,更何况,李玉娆只不过刚才说了些刺耳的话。
若说哪里不对,也揪不出什么错误。
这时,李勇弯身抱拳,“今日不应让庶妹来此,还望木禾县主莫要动气。”
她闻言,惬意自得的坐在案几旁,用食指扣了扣桌面,高抬下巴,一副刻薄的嘴脸,“给我倒茶!”
李玉娆不肯,李勇拽了拽她的衣袖,口吻带着几分命令,“快点。”
夏倾歌见状冷笑,这还是待庶妹如亲人的哥哥吗?
她拿起杯盏,拂袖喝茶,露出一双探究的眼睛,观察他们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姐姐,对不起,是玉娆错了,玉娆给您倒茶。”
木禾县主望着苍穹,笑得意味深明,“茶太热,你想烫死我吗?”
“不,我再给您倒。”
“茶太凉!”
“茶叶太多!”
这一来二去,李玉娆也不知泡了多少次茶,锦盒中的茶饼都快要用没了。
可木禾县主仍没有原谅她的意思,这可如何是好。
木禾县主见她动作一顿,“倒茶还要磨磨唧唧,还冷不丁的瞅了我一眼,你有何居心啊!”
李玉娆也只是一个劲的赔不是,一旁的李勇视而不见,仍是目视台下,观看马场。
木禾县主冷哼一声,芊芊玉手轻轻一抬,杯盏推到了地上,满地水渍,还有些茶水溅在了她的衣裙上。
“即使是庶出,也是给别人家当小妾的,天生奴才命!”
李玉娆可从来没受人这般羞辱过,即使母亲为人妾,父亲也是极为重视她的。
活了那么多年,没受过如此屈辱,李玉娆愤愤不平,木禾县主只不过身份比她高,其他的,什么都不行。
如此局面,夏倾歌不得不说话了,“木禾县主,你名声已经很不好了,难道还要在这里撒泼不成?”
闻言,她暴跳如雷,直接从蒲团上起身,掐腰抬首,摆起了架势“是你撒泼还是我啊!说的好听,刚才只不过是让她倒茶而已。”
“岳公子没看上你,难道,今儿闹着一出,李公子若是拒绝你,恐怕你会落个刻薄的名声,从此以后嫁不出去,只能当个老姑娘了。”
木禾县主怒指夏倾歌,气的眼泪都快要冒了出来,这事儿,就等于在戳她的伤疤,揭她的老底。
“你满口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撕了你那张嘴!”
李玉娆被气哭了,道“两位姐姐不要吵了,我走就是了。”正在此时,越国公在远处冷喝,“你如此刁蛮,真是给我失了脸面。”
木禾县主见他走进,忙屈膝行礼。
“你倒是个精明的,我一走,你就原形毕露,不顾两家的颜面。”
其实越国公是知道木禾县主的性子,刁蛮任性,在他庇护下,为所欲为。
木禾县主不说话,也不道歉,就在那里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