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觉得夏倾歌不可理喻,即使他不喜欢他的父亲,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想法。
“他是我的夫君,我帮他,也是情理之中,断了这份情?岂是你嘴上说的那么容易。”
是啊,想来,夏倾歌是赞同的,若是甩开顾睿渊,从此和他不复往来,彻底了断,想必也是不可能的,而且,顾睿渊和大娘一样,执念太深。
夏倾歌不想再说了,与其一味劝解,不如陪在她身旁,只要她不做傻事就好。
李氏累了,迷迷糊糊中,她靠在床柱边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奶娘抱着云曦,耐心哄劝。
夏倾歌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回头,声音细弱蝇蚊,“大娘睡了!”
奶娘点点头,抱着云曦上前,“小姐,刚才那一幕你可看到了?”
“没有,怎么了?”
奶娘撇撇嘴,看着李氏的睡颜,脸庞上还有两道泪痕,实在可怜。
她重重叹了一口气,说着说着就发出哽咽的声音,“夫人刚才跪下求越国公,而越国公应是不答应,都是那个小贱人.”
一语未尽,夏倾歌见她眼神陡然阴沉,如把刀子,带着杀气,“你是说木禾县主。”
刚才木禾县主非要带着越国公走,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我知道了!”
字字冰冷,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敌意。
夏倾歌又道,“你在这里照顾好云曦和大娘,我去去就回。”
话落,夏倾歌就一路跑到马场,这个木禾县主,仗着自己有点身份,仗着越国公的宠爱,就敢管他人的家事。
到了马场,欢呼声不绝于耳,勇士豪杰聚集此地,一展武艺。
夏倾歌风风火火的进去,一位婢子拦住,“在围场的人,都是老爷邀请的,姑娘是。”
“夏倾歌!”
婢子温婉一笑,伏低做小的,十分卑微的模样,“夏姑娘,您并不由在老爷的邀请名单之内,请您勿要入内,不要让小的为难。”
夏倾歌充耳不闻,把视线落在旁边的贵女身上。
她们背着她小声嘟囔,偷偷摸摸的,一看就知道说些听不得闲言碎语。
“你知道吗?那日夏倾歌被岳公子看上了,可说媒的人撮合的是岳公子和木禾县主。”
“那倒好!”
“好什么啊,姐姐,不明白你话中何意?”
其中一位贵女听后洋洋得意,很是解恨的模样,她高抬下颚,扶了扶发髻之上的柔云扶摇玉簪。
“木禾县主张扬跋扈,好几次让我下不了台,岳公子看上了别人,也让她尝尝丢人的滋味,今日越国公又为木禾县主相中了一位将才,听说年轻有为,身材伟岸,风神俊逸,在武士里,可是个俏郎君呢!”
“哦,那”
“上次岳公子看上了夏倾歌,木禾县主的名声已经不好了,也不知道这武将会不会建议。”
“姐姐,那武将叫什么?”
“他名为李勇,家中世世代代都是武将出身,立下赫赫战功,李勇从中郎尉一下子提升到了三品,他可是唐燕国最为年轻的将军了,家世要比那岳公子好呢!”
两人走远了,夏倾歌回过头来,对着婢子微微一笑,“你去问问越国公,就说我来了,让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