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觉得这样的姑娘定是脾性粗暴,不拘在家中,整日出去惹祸。
至于女红,就更不行了。
在他眼中,京城贵女一般女红好点的才能比上绣娘,这这位姑娘,技艺和想法都远超过那些绣娘。
越国公为之惊叹,“这真是你绣的!”
“是!”
“老夫高兴啊,能得此作,实乃荣幸。”
夏倾歌微微一福,笑道,“小女技艺不精,还望您笑纳。”
“好,好,真是好!”
越国公交给一旁的掌事,“放于书房之中。”
“是!”
能让越国公说出这句话的,想必寿辰很符合越国公的心意。
而且越国公是个武人,说话直接,从不遮遮掩掩,特别对于喜欢的,更是赞赏有加。
“好啊!”
虽然绣图被掌事拿走,可越国公想起那幅画,现在还为之赞叹。
“真是好!”
夏倾歌再次额首笑笑,一旁走来一个女子,站在为首的地方,她不言不笑,神色中还带着几分不屑,可在这里的人,没有敢惹她的。
这位女子就是木禾县主,因长相像极了越国公当年早逝的女儿,所以对木禾县主很是喜欢。
她是越国公弟弟的嫡孙女,就连着县主的称号,也是越国公向皇上那里讨得。
为的就是不让这小姑娘受欺负,可对她一味的骄纵宠爱,以至于她现在的名声很不好,不娴熟,不懂事,也没人敢娶她。
杏眸水润,桃腮粉面,即使不笑,板着一张脸,也显得柔美可人。
外表是如此,可实际上可不温柔,木禾县主的野蛮霸道,可是全长安城出名的。
她上前,搀扶着越国公的臂弯,“老公爷说谁的绣图好看。”
其实刚才的一幕幕她都看在眼里,说出这句话,是表示她的地位不可撼动,越国公只能宠爱她一个人。
那种敌意从眸底迸射而出,直直的看着夏倾歌。
而夏倾歌还是那般淡然,见李氏摇摇头,她明了,不和木禾县主计较。
“你就是夏倾歌?”
夏倾歌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微微额首。
木禾县主表面倒没什么,可一股子妒火油然而生,她长得漂亮,和京城的数一数二的贵女也不相上下,自负容貌,从不觉得自己比任何人差。
可见了夏倾歌,当她抬眸,只是那么惊鸿一瞥,就连女人,都为之惊叹。
“你就是夏倾歌,不会说话吗?”
她高抬下颚,扯着嗓子问。
“我刚才点头应是,难道木禾县主没听见吗?”
“没听见!”
她下意识的吐出这三个字,发现夏倾歌眼底的冷意,心中为之一颤。
同样是未嫁的小姑娘,都是稚嫩的年纪,可她的眼里,却带着几分令人害怕的冷意。
“我没听见!”木禾县主又说了一次,声音抬高了几分,“你再说一次。”
夏倾歌心中冷笑,这人愈发无礼。
还没见过脾气比自己还暴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