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歌望着满园景色,佳木茏葱,入目一片苍翠,山石点缀,海棠绽放,娇艳无匹。
这样的摄政王府和从前不一样,池中双龙戏珠,梁柱图纹绚丽,一改从前的样子,多了几分生气。
“这”
沈瑜低垂着媚眼,娇滴滴的,“我喜欢这样,所以布置一下,父亲说,这样显得小气。”
夏倾歌简直不敢相信,顾睿渊竟然同意让一个女子改动他住的地方。
勉强挤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怎么会,我看就很好啊!”
“姐姐别夸我了!”
正当此时,顾瀛荣走出来,“今日嫂嫂怎么有闲空过来。”
虽然她不来看顾睿渊,令他感到生气,可不管怎么说,这么一个出挑的美人儿让人没有一点脾气。
“嫂嫂,这哥哥突然好了,可是你的功劳?”
顾瀛荣一直觉得匪夷所思,这种毒无人能解,前几日顾睿渊也是卧榻不起,怎么突然就好了?
他面带狐疑,直直的盯着夏倾歌看,仿佛从她细微的表情变化中能看出什么名堂。
顾瀛荣自认聪敏机变,他的直觉告诉他,肯定是夏倾歌出手相救。
可夏倾歌一言,让顾瀛荣更加怀疑了。
“摄政王福泽深厚,得上天垂怜,这不就好了嘛!”
虽然夏倾歌在尽力装作淡定的模样,可还是觉得顾瀛荣那双洞悉一切的双眼很可怕,仿佛能看穿她!
话是没错,但过于客气就显得很虚假,顾瀛荣笑笑,“嫂嫂快进去吧!”
“我想出来坐坐!”
入目是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庞,男人表情冷淡,仿佛是千年不化的冰川,令人害怕。
夏倾歌觉得顾睿渊对自己有敌意似得,杵在一旁,没说什么。
沈瑜搀扶着顾睿渊,“我给王爷拿来一张摇椅好不好?”
“恩!”
顾睿渊半躺在那里,看见夏倾歌不说话,问道,“你可曾来照顾过我?”
其实,顾睿渊昨日一直觉得是夏倾歌陪在身边,但他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而这句话,落到夏倾歌的耳里就有些变了味道。
她以为顾睿渊在质问她,“没有!”
夏倾歌异常坚决的吐出两个字。
海棠花瓣随风飘零,点点碎英落于夏倾歌的身上,更显的女子冷艳脱俗。
顾瀛荣见状,总觉得夏倾歌身上带着一股子韧劲,若是生气起来,谁也哄不好。
硬碰硬可不是好事情,所以以他的经验,当然要借个人来气气他。
顾瀛荣道,“来人,搬两个绣墩,姑娘在这里杵了这么久,都不长眼吗?”
“是,婢子该死!”
随后,就有两位婢子拿来明黄色锦缎缠枝梨花木绣墩,夏倾歌坐下,而沈瑜自然坐在顾睿渊的旁边。
“想吃果子吗?看你口干的!”
顾睿渊充耳不闻,而顾瀛荣却十分热情的冲着沈瑜说,“当然,他现在虚弱的很,你来喂他。”
沈瑜照做,果肉饱满的荔枝递到顾睿渊的嘴边时,他眼底的杀气很重,似乎不喜欢沈瑜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