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百姓也认识到了顾睿渊的狠毒,能把皇帝困于笼中,招摇过市,夺位之心昭然若揭。
“你说这摄政王最后能不能杀天子自己登帝啊?”
“我看不然,听说他无心皇位,只是皇帝太过昏庸,他看不顺眼而已。”
“摄政王沙发果断,残暴不仁,如若他夺取皇位,将皇帝就地正法,顺利登机,没有仁德,杀害侄儿,一旦传出,难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落了个不好的名声。”
“也是,不过摄政王在乎什么名声,天下都是他打来的,重兵在握,权势滔天,还在乎这些闲言碎语?”
一旁人觉得颇有道理,纷纷点头,不再说话。
而顾璟贤听到了,只想拿一块布,堵住他们的嘴。
自己这个皇位难保,顾睿渊又虎视眈眈,他如今大权旁落,四面楚歌,还要被这些刁民议论,实在恼恨。
这种情绪压在心头,积聚已久,变成了一种恨。
顾璟贤的神色陡然阴沉,看着顾睿渊的背影,让他当众出丑,受奇耻大辱,一定要杀了他,一定!
*
回朝之后,顾睿渊依旧坐后听政,珠帘之后,他的脸庞依旧那般淡然,仿佛劫持天子,逼迫进入牢笼,当街游行,这些事情都没发生过。
身为受害者的谢琅骅当然要参他一本。
“启禀皇上,臣有事要奏。”
“讲!”
“摄政王当日将您囚禁,当街示众,此举大逆不道,如若皇上不加以惩治,朝廷上下将目无天子,此风不可长,还望皇上裁决。”
顾睿渊听此,本是慵懒的靠在角枕之上,而后正襟危坐,言辞戾色。
“怎么?这是将本王就地制裁吗?”
“皇上在此,臣不敢妄言。”
单凭谢琅骅一人不行,所以谢琅骅和他同僚一一站出,针对顾睿渊。
多人反对,顾璟贤自然有了些底气,他每次都不敢回头,因为一回头,就会看到顾睿渊满是戾气的眼睛。
顾璟贤点点头,“确实应当如此,皇叔”
还没等说完,顾睿渊抢先一步,当场打断,“本王是在点化侄儿,加以教导,日后方成大器,如若对待侄儿过分溺爱,恐怕难担起一国之君的主位。”
谢琅骅大笑,接着他的话讲到,“这才是摄政王的内心所想吧?替代天子,谋朝篡位。”
珠帘一响,只见一只纤细修长的手露了出来,透过珠帘的缝隙,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晦暗不明。
谢琅骅收回了目光,刚才只被他看了一眼,就被他身上与生俱来的气势所震慑到。
他浅浅的呼出一口气,故作镇定,“教导?难道摄政王此举觉得很妥当吗?现在天下人皆知,摄政王要夺位。”
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众大臣不免为谢琅骅捏了一把汗。
当今天下,还没有谁敢当面顶撞摄政王,更何况是一个刚入朝廷的新贵。
“众大臣觉得本王此举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