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贤并没有告诉外面人说自己要娶媚娘,究竟是谁传出去的,他下意识的看向夏倾歌。
而夏倾歌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多嘴。
两人皆是沉默,只是听着王贤的好友滔滔不绝,“你不知道啊,这个媚娘和她的母亲嘴脸可怕,德行败坏,还到处招摇王家公子要娶她,我一喝醉酒的哥们好奇,问了问是王家哪位公子,那媚娘趾高气昂,说是将军府的王贤公子,还说要我们身份卑微,不配和她说话。”
这人和说书似的,声调时高时低,此起彼伏,说的慷该激昂。
夏倾歌闻言一笑,想必母女俩并不知道那里是最贵的客栈,去那里的都是身份高贵之人。
最可笑的就是,她们以为那里的人都是平凡百姓,所以招摇声势,可着劲的得瑟。
王贤怒不可遏,豁然起身,欲要离开。
“你干什么!”
夏倾歌拦住,王贤道,“我要去问问,媚娘嫁我的目的可是因为我的身份。”
“你这般兴冲冲的,去了能听到真话吗?”
夏倾歌笑意渐深,目光晦暗不明,王贤见状,结结巴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又欲意何为?”
“不要去找她问,我们过去看看。”
*
二人一同前往客栈,门口有人起了争执,这声音一听就是媚娘的,夏倾歌拉住了王贤的衣袖,“不可冲动,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前面大声嚷嚷的是禅家二公子,父亲礼部侍郎,他指着媚娘,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瞧瞧,这女子明明一副穷酸相,还非要把自己打扮成大家闺秀,真是可笑。”
媚娘不甘心,“以后我可是王家的媳妇儿,你算什么东西。”
“那王贤就是个病秧子,你图他什么?”
媚娘闻言,一时冲动,便把心底话说了出来,“我有才情,有颜色,让王贤痴迷于我怎么了?我勾引他,图的就是他身份地位。”
媚娘冷哼一声,“不过人家王贤会怜香惜玉,倒是你,就算你是皇帝,老娘也对你绝无半点男女之心。”
“你!”禅家二公子气的话不成声,用手中的这扇指着媚娘,“你这个下贱的货色。”
两人口角争执多时,也分不出个高下。
禅家二公子真想撕烂这女人的嘴,可他不能这么做,若是个大老爷们欺负少女,传出去,有损声誉。
禅家二公子还是要脸的,转头就走,媚娘还在后面骂骂咧咧,一点都不顾女子形象。
人群之后的王贤一时哑然,曾经媚娘与他一同观雪,写诗作画,他只想时时刻刻都陪在媚娘身边,醉倒在她的温柔乡里。
可如今,真让人大开眼界。
“媚娘!”
王贤艰难开口,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犹如撕心之痛。
媚娘闻言,跌倒在地。
两人就这么站了很久,双双无话,沉默无语。
许久,王贤道,“你刚才说的可是实话?”
“不是,郎君,你听我说。”
其实王贤想听听媚娘的解释,可再看她这副楚楚可怜的嘴脸,顿时觉得胸口作呕,恶心难受。
“别靠近我!”
夏倾歌站在一旁,王贤终于看清了媚娘的嘴脸,也觉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