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孩子。”
夏倾歌见婢子都在,走到李氏身边,附言耳语。
李氏听后,觉得这法子很是妥当。
她淡淡点头,觉得这孩子考虑周到,谨慎内敛。
“你说的没错,我刚刚来到这里,如若事情闹大,对我亦是不利。”
夏倾歌会心一笑,“低调行事,让金氏知道,大娘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李氏和婢子嘱咐了几句,一个时辰过后,二人一同走出了门。
*从前金氏这里有老爷常来,二人说说笑笑,不管屋外大雪纷飞还是百花凋零,屋内好像总是充斥着盈盈暖光光,四季如春。
如今,门庭清冷,寂然无声。
李氏和夏倾歌踏门而进,见金氏开始哭哭啼啼,口中的老爷叫的酥麻无比。
很显然,金氏以为来的人是夏林毅。
李氏清咳一声,携着清清冷冷的调子说,“我一来这,妹妹就如此伤心,殊不知,还以为是我欺负了妹妹。”
金氏还以为是老爷来了,见李氏和夏倾歌来此,只觉得浪费力气,白白演了一场苦情戏。
她赶忙擦干眼泪,陪笑道,“没有没有,只是想起一些伤感之事。”
睁眼说瞎话,夏倾歌心底冷笑,于是问道,“是何伤心事啊,姨娘?”
“想起从前老爷喜欢的一句诗,翻开书本读了几遍,莫名的伤心。”
夏倾歌知道,金氏出身低微,内心自卑,生怕被人瞧不起。
她平日里请老师教两个女儿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为的就是不让外人嘲笑。
当然,她也学了些!
“附庸风雅,狐媚做派。”夏倾歌冷冷道。
金氏大怒,但也要端着。
闻言,她周身的戾气渐渐消散,眉眼舒展开来,笑道,“姨娘只是想起你父亲喜欢的诗句而已。”
李氏闻言冷笑,坐下来,叫婢子把手中的饭盒放下。
“听说妹妹最近因我到来日夜难安,食欲不佳,我特意让下人给你做了汤羹,请妹妹服用。”
李氏只觉得双脚发虚,站都站不稳。
“姐姐这是何意?”
夏倾歌看着金氏一脸防备的样子,心中一片畅快。“姨娘,你送给大娘帕子,大娘给你熬制汤羹就不可以了?”
金氏闻言,如鲠在喉,半天说不话来。
“怎么了?姨娘成哑巴了?”
金氏摇摇头,冲着李氏微微一副,故作头晕。
夏倾歌鼻中冷哼,又来老把戏了,都看腻味了!
“妾今日身子不适,夫人好意妾心领了。”
这话来糖塞人,未免太牵强了。
夏倾歌上前,一瞬不瞬的看着金氏,一字一顿,句句诛心,“陈皮,郁金,柿蒂都是开胃的,姨娘喝了,定会重振食欲。”
她笑了笑,说的风轻云淡,可这话却让金氏头皮发麻,“黄柏其实除湿去热,最适合春夏服用,可黄柏性寒,女子不宜多喝,如若有孕在身,会动胎气。”
金氏双手捻着帕子,见帕子的褶皱越来越多。
夏倾歌心底冷笑,她的紧张根本掩饰不住,见汤羹已凉了一半,“快喝了吧。”
“谢谢夫人好意,妾今日真的头疼,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