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蜜也意识到林酒儿做住家保姆实在屈才,又重新找了个保姆,同时林酒儿提出想要在同小区租个房子的打算。
“我要应对她父亲想要抢走抚养权的想法,一直住在你这里也不是办法,稳定的工作我又,现在要有自己的住所,以前当家里的保姆可以接着住,现在专心搞网课,就没必要继续住在这里。”
姜蜜是不介意林酒儿跟他们住一起,但听到她说应对抚养权问题,也赞成她有自己的住所。
两人无话不谈,姜蜜已经知道周俊利忽然又联系林酒儿的目的,大骂他恶心至极。
“这种男人活该啊,他根本不是喜欢蕊蕊,而是觉得蕊蕊还有利用价值。”真正目的被发现谁看到不说一句恶心。
3月初,林酒儿在同小区租了一个两室一厅,因为离得近,每周都会待几天在姜蜜那里,可以是孩子们想见面,也可以是开会聊工作,说下个月的工作安排,总结上个月的工作。
林酒儿如果还跟刚醒来时那样,周俊利忽然要抚养权,他们不用去法庭,她都知道自己会失败,孩子会被带走。
不过现在吗,谁胜谁负不一定。
周俊利自己有孩子长期住院,一个都照顾不过来,把蕊蕊要过去怎么可能照顾,而且他要过去的心思是干嘛,正常人看不出来,法官也不一定站在他那头。
肯定是谁对孩子有利,能够让孩子安稳成长才是关键。
周俊利3月中旬时终于发现林酒儿除了收抚养费,问她要孩子照片和视频,她都懒得给了,甚至爱答不理。
久而久之,他忍耐不住,尤其是孩子的病情反反复复,尽早安排移植骨髓才是大事情,实在是不能再拖了。
他这天终于忍不住对林酒儿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想要蕊蕊抚养权。”
“你自己有孩子要照顾,而且才两岁,把蕊蕊要过去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吗,我更不觉得你能把蕊蕊照顾好。”一个家庭里,都是女性付出的多,周俊利的妻子有自己的孩子要照顾,能给蕊蕊口饭吃就是不错的存在,想要更多,简直是异想天开,何况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她能不明白。
周俊利说:“我家里的条件比你好,你工作不稳定,孩子跟着你,父爱缺失,对她不是好事儿,我能给她提供更优质的生活,还有学区房。”
林酒儿反驳说:“我工作不稳定是以前,现在很稳定,并且有一定存款,至于学区房,蕊蕊上小学也是两年后了,两年时间,我有自信可以买一套学区房,甚至去一线城市给她提供比你能提供的更好的生活。”
周俊利叹口气发语音说:“你别说大话了,我还不知道你,高中文化程度,能有什么稳定的工作,你就是不想把蕊蕊给我养,但你也不能骗人,我知道你是舍不得,但我的确比你更能给她提供好生活。”
林酒儿不置可否道:“是不是大话不需要跟你讲那么多,你现在忽然要给她提供好生活,当初生下来不是你家里人嫌弃她是女孩子,现在忽然要她回去,很难不怀疑你是不是有问题,你也不用拿你家的条件打压我,就算你起诉我,我也无所畏惧。”
周俊利定了定神说:“那我们就法庭上见。”仿佛对蕊蕊的抚养权势在必行。
林酒儿对着聊天框冷哼一声,没再回复。
做你的春秋大梦。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装你爹的慈爱老父亲人设。
4月初,林酒儿收到法院传票,早就做好一切准备的林酒儿根本不惧,她找律师讨论抚养权可比周俊利还要早。
周俊利本以为林酒儿收到法院传票或多或少会感到愤怒或者其他情绪,总归是要和他说话,聊一聊关于蕊蕊的问题。
结果等来等去,林酒儿都没理他,好像很气定神闲一样。
最后坐不住的是周俊利,他主动询问林酒儿。
“收到法院传票了吗,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说完还苦口婆心的劝她,“要不你就放弃吧,我会给你一笔钱,你这些年带个孩子很辛苦,我猜得到,不要因为一个孩子影响了你的未来,女人带着孩子是很不好找对象的。”
林酒儿的回复就一个字:“滚。”
周俊利的妻子其实也没想到会走到打官司的地步,本以为那个女人这么多年自己带孩子很辛苦,如果男方愿意要孩子,她应该会很乐意,没想到这么倔,一点都不给转圜余地,愣是走到现在这一步。
“她好像很记恨你。”不然为什么这么执拗,倔强,毫不妥协。
周俊利不否认道:“当初的确伤她很深。”
就算如此,周俊利的妻子也没办法同情林酒儿,因为她有更在意的人,蕊蕊的抚养权一定要拿到手。
没人能比得过她的儿子,她的儿子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宝贝的存在。
*
周俊利起诉她,跟她要抚养权这事儿并没有影响林酒儿带蕊蕊的心情,她照样过自己的日子,照样周末带蕊蕊去游乐场,去商场买买买,吃大餐。
以前她觉得孩子爹愿意养孩子,她不介意把孩子交给男方家养,但现在赚到钱,生活稳定后,好像养个孩子也没什么困难的。
如果是发传单那样的生活,她就真的不执著非得自己带孩子。
可知道对方的意图,再把孩子送过去,那就是被人踩在脚底下摩擦。
对方不把你当人,你还把孩子推出去,可能吗?
周俊利他怎么敢的啊?
周俊利本人又在做什么呢?
他正和律师聊抚养权的事情。
律师听了他的描述后说:“按照你目前提供的各项证明,孩子母亲只有高中文凭,并且工作不稳定,之前给人当保姆?”
周俊利说:“是,我问过孩子,是在给人当保姆,这样的工作怎么可能照顾好孩子,估计也就是勉强混口饭吃。”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拿到抚养权的可能非常大。”
周俊利松了口气说:“那就行。”和律师又聊了许多后,晚上他跟在医院陪护的妻子说,“律师说我们要到孩子抚养权的可能非常大。”
妻子回复说:“那就太好了,就算以后我们拿到孩子抚养权,也对她妈妈好一点,还是要给她钱表示表示,不能太绝情,不然把人逼急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还是你办事周到,我知道,一定不会太绝情,只是打官司还是公事公办,不能心软,万一她作为女性的身份为她博取到同情,最后还真不好说。”
可能是为了打感情牌,虽然一边公事公办该起诉起诉,该找律师找律师,但私底下周俊利还是让父母都给林酒儿发信息表达歉意,本来是要打电话,但林酒儿不接,只好发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