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银子的问题。”
“那是……”
“近来我们东宁与北离打仗,我们这村子也有些不安宁。所以,天色一暗,便无人敢出门。”老爷爷叹息一声。
“这样啊!”贺煜初心中难受,两国战争,受苦受累的,永远是两国百姓,他们何其无辜!
但眼下最要紧的是帮香儿处理一下腰间、手心的伤。那些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已经开始化脓……这短短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南越皇帝又为何要抓她?难道是为了威胁蓝博渊为他们效力……
老爷爷见贺煜初一脸担心的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妹妹”,心中有些不忍,提议道:“不如……让我那孙女帮忙简单的处理包扎一下伤口吧?我家里还有些金疮、止痛的药。”
贺煜初立即笑着道谢,老爷爷和善的看向他,道:“不谢!我也只能帮到你们这些。”
说完,老爷爷出了房门,一会功夫,便带着一位温婉可人、身着粗布裙摆的少女而来。
老爷爷拉过有些娇羞的少女,介绍道:“这便是我孙女湫茹!”
贺煜初看向面前还有些睡意未尽的少女,觉着十分歉意。他朝湫茹拱手道:“实在抱歉,半夜叨扰姑娘美梦。”
“不碍事!”少女温婉一笑,端着手中的药物及一盆清水走向床边。
老爷爷与贺煜初出了房门,将门轻轻掩上。
贺煜初随意在桌边坐下,老爷爷去后房中拿了些吃食来,两人一同吃了些。
收拾碗筷时,老爷爷面色为难,最终还是开口提道:“等明日你小妹醒来后,你们便早些离开吧。”
“老爷爷……”贺煜初来想着追上去问老爷爷的话中何意?自从他进了这个客栈之后,便觉得老爷爷说话有些怪怪的,总感觉他话中有话。
正巧此时房门打开了,湫茹端着一盆血水走出来?
贺煜初赶忙上前,看了一眼湫茹手中端的是那盆血水,着急的问道:“香儿如何了?”
“伤口不深,我已经处理好了。”湫茹校长说道。“原来,她叫香儿啊!‘只有香如故’这个名字真好!”
“我看姑娘气质非凡,举手投足间都给人一种大家闺秀的风范。冒昧的问一句,姑娘的父母可是为官从商之人?”
湫茹但笑不语,答非所问的说道:“夜已经很深了,早些休息吧。”
贺煜初也不在乎,转身进屋关上门。坐到床边,看着床上蓝若香虚弱的脸蛋,不知不觉就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轻微的打斗声。贺煜初向来浅眠,立即起身,这时雷影自窗外而入,单膝跪地,道:“主子!左相府和睿王的人都赶来了,我们的人怕是有些抵挡不住。”
“走!出去看看。”贺煜初将房门掩上。
很快,外面的打斗声愈来愈大。
后窗,两个男子偷偷摸摸的爬进屋中,看到床上的蓝若香,两人相继满意一笑。
其中一人掏出麻袋,另一人再将蓝若香扶起,套上麻袋,扛上就走。
两人动作麻利,又配合的天衣无缝,一看便知是做惯了此事的人。
行至墙角处,空手的男子到暗处又扛出一麻袋,笑道:“加上这两个,刚好凑齐十人。”
另一个男子偷偷的往前面瞅了一眼,那群人正打得水深火热……不禁得意一笑:“他们这群人在外面鹬蚌相争,而我们兄弟俩却已经做收了渔翁之利。”
“就是!今日还多亏了他们。若不是他们,我们又怎能将这客栈的湫茹抓到手,还有一个意外的收获。”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乌龙镇还真是盛产美女呢!前两次收获也很好……”
“行了!快走吧。”
两男子轻车熟路的绕过一道道小巷子,很快出了镇子。
贺煜初捂着受伤的手臂回来时,发现人已经不见了,被窝也已经凉了。
“调虎离山!”贺煜初愤怒。父亲也想用香儿引他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