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旅行者乘坐游轮,踏上美妙的旅途。
他们会找到目的吗?
还是跌入海底深渊?
捉迷藏的游戏,你要加入哪一方?
小心,选错了会死人噢!
望着书上的剧情发展,沈禹微微挑起眉梢。
踏入游轮的众人,一开始就分别带上不同颜色的手环,明明已经区分出了等级。
但按照书上给的提示,他们现在依然还需要选择不同的阵营?
他屏气凝神,细细思索着,似乎想要找出不同线索之间的链接点。
可是随着窗外的夜色越发深沉,一股止不住的困意,再次笼上心头。
眼前再次模糊起来
不,不对!
沈禹陡然间惊醒,取出一柄细小锋利的手术刀,紧紧握在手中。
锋利的刀刃割破了掌心,鲜血渗出,锐利的疼痛感升腾而起,终于将盘踞在自己脑海中的困意驱走。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慢慢摊开掌心,眼神复杂的望着手中染血的刀锋。
这柄手术刀,还是他第一次进入故事中时,越泽送给他的。
他狠狠闭上眼睛,然后再次睁开,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现在,该出门了。
夜色依旧深沉,沈禹小心锁好身后的门窗,只身前往目的地。
远远地,就见红蜘蛛百无聊赖的站在约定地点,身上一袭火红衣裙,在模糊的夜色中若隐若现。
但此时,她的脸色却不太好看。
因为在她身边,还有两个不断绕着她打转儿的男人。
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皮肤略黑,呈现出一种健康的古铜色,额前的碎发乱糟糟的,活泼好动且充满好奇心。
还有一个看起来稍大一些的男人,约有二十七八的年纪,容貌还算英俊,跟在红蜘蛛的屁股后面格外殷勤,应该是一个狂热的追求者。
红蜘蛛的脸色冰冷,一直等到沈禹出现,才微微缓和了些许。
这两位是沈禹停下脚步,警惕的问道。
红蜘蛛脸色一沉:两个撵不走的跟屁虫,一直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见我在夜晚外出,就主动黏上来,想借机捞点通关线索。
她很想直接使用暴力让两人滚开,但游轮上的夜晚实在太安静,只要稍有一点动静,就会引来别的什么东西,使他们的潜伏功亏一篑。
不然她早就动手了!
可是听了她的话,那个年纪稍长的追求者,却是不太乐意:女神,你等了半天,就是在等这个小子?
他用轻蔑的眼神瞟向沈禹,傲慢的主动自我介绍道:我的笔名叫做傲龙,白塔石碑上第六十七名,请问阁下的笔名,还有在石碑上的排名?
沈禹神色自若:笔名薄荷糖,入门不久的新人,一无名小卒,不足挂齿。
小说家傲龙冷笑一声:果然是个拖后腿的废物!
他看向红蜘蛛,顿时神色一变,变脸一样转换了态度:女神,你带着这种拖油瓶做什么?我的实力比他更强,利用价值也比他更大!
如果你想收一个跟班,我心甘情愿被你利用!
他状似深情款款的倾诉着,语气中甚至带着一种为爱舍身的悲壮感,而看红蜘蛛脸上的表情她好像快要吐了!
傲龙这个追求者还在死皮赖脸的纠缠,另一边,那个古铜肤色的少年,此时已是双眼发亮的凑上来:我之前好像见过你!
你就是在第一天,就发现了躲在顶层舞厅中的规则,还一口气打倒好几个人的小说家,你叫那什么
薄荷糖!沈禹不得不重复一遍。
糖哥!少年冲上来,激动得两眼都是小星星:你也好厉害!我能跟着你吗?
你放心,我也是一名小说家,不会拖后腿的。我的笔名叫晚安,就是英文中good night的晚安!话痨少年自来熟的介绍道。
沈禹:
他终于有点明白红蜘蛛的心情了。
这都倒贴上来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另一边的傲龙,还在喋喋不休的试图贬低沈禹,向女神推销自己。
一根纤细的钢丝突然勒上来,就像真正的蛛丝一样,黏上了他的舌头。
终于不堪其扰的红蜘蛛,冷冷说道:你再敢多废话一句,我就让你这辈子再也说不出话来。
傲龙感受着舌尖上冰冷的杀意,顿时面色发白,冷汗直冒,点头如捣蒜。
瞧他这副怂样,晚安悄悄凑到沈禹耳边,小声说道:其实我不认识他,只不过我俩都想抱红蜘蛛女神的大腿,正巧碰在一起。
糖哥,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和这个家伙不是一伙的!
沈禹:
不,你的奇葩比起他来也不多承让!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丝响动。
几人顿时安静下来,身手敏捷的躲到船舱的拐角处。
一个满脸胡子的白人男性缓缓走来,身上穿着白色的制服,一边走一边不断回头张望。
沈禹认出,此人正是一直住持舞会的大副杰克。
这艘船上,就连大副都要在晚上巡逻?
好似根本没有发现几人的踪迹,杰克大副只是不断环顾着四周,一路走来,一路打开沿途走廊的船灯。
灯光刺耳明亮,将周围的黑夜驱散,也差点暴露了几人躲藏的位置。
几人顿时凝神,屏住呼吸。
可是在做完这一切之后,杰克大副却好像一无所察般,径直离开此处,前往下一层船舱。
只不过在临走前,他貌似无意间,向几人躲藏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老白男在做什么?
等到对方走远,傲龙才松了一口气,小声嘀咕道。
嘘!
沈禹突然神色一凛,一把捂住对方的嘴:又有东西过来了!
就在船舱远处,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水滴声。
仿佛是两栖动物爬行时的动静,夹杂着淅沥的黏腻水声,有什么东西正喘着粗气,拖着沉重的身躯,一点一点的挪过来。
在明亮船灯的指引下,一只行动缓慢的庞然大物,慢慢出现在众人眼前。
苍白到毫无血色的粘腻皮肤,恍若人形一般的躯体,四肢扭曲细长,手指与脚趾间长着半透明的蹼,没有眼睛也没有耳朵,只有一张惨白浮肿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