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初拎着如小鸡仔一般的夏笙,扬言要杀了她。
夏笙这次却没哭,而是满脸通红,活像一条咸鱼一样开始挣扎。
“将军,夏笙...夏笙要死了!”一个士兵哆嗦地指着脸色由红渐渐胀成猪肝色的夏笙大声说道。
秦景初一看,原来是因为自己拎着他的后颈,他军服的前襟就勒住了脖子,慢慢无法呼吸,就变成了这样。
还没来得及松手,就听见远处传来镇国公的一声怒吼:“逆子!你这是干什么?!”
秦景初手一抖,夏笙便摔在了地上,开始疯狂咳嗽。
镇国公和国公夫人也闻讯赶到。
镇国公夫人怒道:“景初,你竟想光天化日之下在校场上杀人!”
秦景初一愣,自己根本没想杀他,不过就是当众教训他一下,于是辩解道:“娘,我没有要杀他,我只是教训一下他而已。”
镇国公夫人双手叉腰,气得眼纹都挤出来了:“你还说没有,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他刚刚差点被你勒死了!”
秦景初这才发现刚刚还在训练场上的士兵们纷纷都围了过来,便道:“都看什么看,都训练去!”
其他人也如梦初醒,立刻快速散开了。
苏挽夏走上前将夏笙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夏笙已经慢慢缓过来了,对苏挽夏摇了摇头道:“多谢王妃,小的没事。”
洛湛年不动声色地看着二人目光沉沉,有些不悦。
“爹,娘,你们可知这小贼做了什么?”
镇国公反问道:“他可是违反了军令?他是做了逃兵还是做了奸细?”
秦景初想说夏笙意图对王妃不轨,但是这样洛湛年和苏挽夏二人的脸面何存,犹豫后他没有再解释,只是抿紧薄唇不说话。
“既然都不是,你为何如此对他,虽然这几年国家安定,无战事爆发,但不代表以后不会有,这可是你战场上两肋插刀的兄弟,你现在这么对他,其他弟兄还如何对你信服,你有没有想过!?”
秦景初扫过一眼夏笙瘦小的身体,只是冷哼一声:“就他?这小子永远上不了战场!”
镇国公又气又怒:“简直是胡闹,他能不能上战场是你能决定的吗,只要肯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哪个不是好男儿?”
镇国公夫人叹了口气,道:“景初,好男儿不是凭个子高低,或者身材胖瘦判断的,这孩子个子是小了些,或许只是因为幼时吃得差了,发育迟缓了,假以时日多加练习,定会长得壮硕如牛。”
说完,又朝夏笙走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孩子,委屈你了。”
夏笙看着眼前慈祥和蔼的夫人,想起了自己的阿娘,顿时红了眼眶,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阿娘...不是,老夫人....”
摸了摸夏笙的头,镇国公夫人道:“你兴许是想家了吧,怎么这么瘦,晚上和我们一起用膳吧,就当我替我那个逆子给你道歉了。”
镇国公夫人见到夏笙的第一面就觉得他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不自觉就喜欢他。
而夏笙却非常受宠若惊,立刻看向秦景初,他正怒火中烧但又敢怒不敢言。
夏笙一下子怂了,对镇国公夫人摇头:“多谢老夫人好意,小的是炊事营的,可以自己做饭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