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话颇有些道理,这一跤摔得,反倒是因祸得福了。”洛湛年清冷的声音带些许笑意,似乎没有再深究她的变化。
“臣妾还想向王爷讨要一瓶凝玉露。”苏挽夏敛眉恭敬乖顺。
洛湛年对于这些东西,自是能给的都会给,更何况是这个鲜少开口问他要东西的王妃。
“本王看你额头上已经没有半点印子了。”洛湛年饶有兴致的询问用着。
苏挽夏颇为不好意思的抿唇笑了笑,挽起自己的衣襟,然后摊开手掌,很明显手心因为掌掴而红肿了起来。
“适才打了人,反倒是把手弄伤了,想着难看的很,便想问王爷再讨一瓶。”她杏眼纯良澄澈,语气风轻云淡。
她仿佛不是打了人,而是不小心摔了折断了一根草一般,轻轻飘飘。
洛湛年从原本的探究,微微凝起了眸光,覆上了一层饶有兴致的笑意。
“本就女子用来养肤的,王妃大可随意从库房拿,无需询问本王的意见。”他悠悠然落下这句话,俨然是给她这个王妃放了权,随后不再逗留大步离开了。
洛湛年并没有主动开口询问苏如英的去处,这凭一点让苏挽夏对他原本一般的恶印象也多了几分好感。
毕竟一个无名无分的王妃庶妹,本就不值得堂堂黎王挂怀。更何况如此。
不过黎王府的下人们都是好奇八卦的,短短一夜间都传开了,那黎王妃直接把那不知分寸的庶妹抽晕了过去,而后就让人直接扔进轿子送回了苏府。
这一出也在下人们心中立了威严,原本伺候在院子里的那些懒散丫鬟,扫地都格外认真起来。
而后苏家再三派人来通知苏挽夏过去,苏挽夏都以身体抱恙闭门不见。
苏挽夏生母离世,父亲又被那刘姨娘蛊惑得七荤八素,把她这正牌嫡女视若草芥,把苏如英那个庶女视作掌上明珠。
想来苏如英回去,刘姨娘定是要一哭二闹让苏尚书好生教育一番苏挽夏的。
但现下苏挽夏怎么说也是黎王妃,他们不敢来府上造次,便只能一遍一遍差人请苏挽夏过去。
几次闭门羹,苏尚书在下朝后便小心翼翼的找上洛湛年道:“王爷,小女在府中应当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洛湛年淡笑道:“挽夏端庄柔顺,是贤德表率,怎会给本王添麻烦呢?”
“近来我几次差人寻她回苏府走动,她总是称病不出…”苏尚书欲言又止,言外之意显而易见。
哪怕之前苏挽夏摔晕了过去,这位苏尚书始终没有过问一句。现下苏挽夏抱恙不见,他反倒是前来询问近况了。
这个父亲还真是让人心寒。
不过洛湛年那也是装傻充愣的高手,恍若未闻出他言外之意,拂袖扔下一句。
“你若关心王妃,大可可以来黎王府探望。”
苏尚书那是想找苏挽夏回去受罚的,他若直接去黎王府,那不是驳洛湛年的面子,他哪里敢得罪如今圣上最宠爱的弟弟。
另一边,洛湛年刚出皇宫上了马车,长随阿江就道:“王爷,王妃娘娘又打了人。”
洛湛年一怔,回想方才自己大言不惭夸奖苏挽夏端庄柔顺,一时间只觉得有些打脸好笑。
“她又打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