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可是又来闹事了?周小.姐,带我们过去瞧瞧吧。”席和颂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多谢豫王殿下!”周信雪长长松了口气,喜出望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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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行来到周家的正厅时,厅里正挤满了来“找事”的人,周信鸿端坐在正中的椅子上,面沉如水,一言未发,任由周围的人七嘴八舌。
“信鸿,你和信雪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伯伯难道会害你们吗?把店面租给李掌柜,每月领分红,又不用操心又有钱可赚。”
“小周掌柜,听德鑫的伙计们说,自周老板去世以后,德鑫的流水便一直在亏本,周家家大业大,当然不在乎这几日亏了一点小钱,但是长此以往……”
“小周掌柜,实不相瞒,在下已经说服了德鑫许多伙计,眼下他们只愿意跟着我做事,如果小周掌柜不肯将店面盘租,怕是要重新招人了。”
“信鸿,今年田庄的收成不是很好,佃农的要价比往年高了三成,幸好表舅在庄子里有熟人,才得以原价进了货,不如以后进货的事情,就全权交给表舅管理如何?”
周信雪只听了几句,便气得手指都开始发抖,要不是在豫王殿下不敢造次,她恨不得扑上去一个一个咬死这群不要脸的家伙。
秦素北看了周信雪身后的丫鬟一眼,那丫鬟立刻会意,连忙清了清嗓子,高声道:“豫王殿下在此,不得放肆!”
沸沸扬扬的正厅霎那间安静下来。
“豫王爷。”周信鸿起身,看向席和颂的目光有些惊讶,再看到旁边的周信雪,眼里又多了几分无奈的宠溺,“是舍妹无礼,让王爷看笑话了。”
而刚才说话的那些商场对手、周家旁支,早乌泱泱跪倒了一片。
周立成之前不还碰瓷过豫王门下那个叫秦素北的女侠吗?后来还被揭穿了,豫王跟秦素北感情深厚,没有因此打压周家已经是仁慈了,怎么还帮周信鸿出面了呢?
众人低头交换了一下眼色,心里皆是十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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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豫王殿下坐镇,前来闹事的众人很快就退了个干干净净。
“就这么放他们走吗?都不用罚他们的吗?”周信雪凑近兄长的耳朵,小声抱怨道。
“他们无非是为了利益欺软怕硬而已,知道豫王殿下肯为我们做主,就不敢再乱来了。”周信鸿向她解释道。
周信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便由周信鸿领着,两人一起跪倒在席和颂面前。
“豫王殿下若不嫌弃,草民恳请能在豫王府谋一份差事。”他说。
席和颂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豫王殿下对周家有恩,草民想要报恩,这是其一,”周信鸿停顿了一下,语气越发诚恳,“至于其二,就如殿下所见,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与舍妹二人突然继承偌大家业,眼红之人不在少数,我们需要殿下的庇护。”
席和颂:“豫王府一直在招府兵,周公子如果不嫌弃的话,便过来罢。”
“多谢殿下!”周信鸿大喜。
周信雪却是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等到席和颂与秦素北离开正厅继续去看花,她便忍不住疑疑惑惑地开口:“哥哥这么高兴干嘛,府兵……那不就是下人吗?”
“那你想我去干嘛呢?”周信鸿似被她逗乐了。
“可是……”周信雪咬咬下唇,“我觉得凭哥哥的本事,做个亲王府兵太大材小用了。”
“豫王不同于别的皇亲国戚,”周信鸿摇摇头,在她头上摸了一把,“他驻守边关多年,与蒙古国交战无数,是当之无愧的战神,就算是他的府兵,每一个放到战场上都可以以一当十。”
“是吗?”周信雪仍旧有些闷闷不乐,“但是府兵当到头不也就是个小兵么?我还是希望哥哥可以做官,哥哥好歹也是德鑫粮行的继承人诶……”
“粮行将来是你的,我早就说过不要,是当真的,”周信鸿俯身,直视了周信雪的眼睛,认认真真地保证道,“至于我么,豫王看人从来不看出身贵贱,对于有才识的人也一向不吝提拔,如今朝中五品以上的武将,从他府上出来的就不下五个。”
“所以哥哥如果做的好,豫王殿下喜欢哥哥,就会推荐哥哥做官,连武举都不用考了?”周信雪听懂了他的意思,顿时眼睛一亮。
“是啊。”周信鸿有点无语自己妹妹张口闭口只知道“做官做官”的,他投入豫王门下,可不是为了名利那么庸俗的东西,但家里最近发生了太多事,她只要心情能好些他就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