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琢磨着这个名字,只见身边的高寒轻轻咳嗽了一声。
“沈相公,这帖子收好,等闲不要拿出来,有大事的时候才拿出来!”
“你认识他?”沈运有些惊讶,高寒刚刚可没进院子,他居然认识这人。
高寒有些羡慕的看了沈运一眼,或许是觉得自己的运道,实在是和沈运没法比,忍不住叹了口气,十分惋惜的模样。
“我不是认识这位公公,而是我认识你这个名字!”他面色古怪的说道:“司礼监秉笔太监,虽然是最靠后的,但是,也是司礼监的秉笔,你居然不知道!”
见到沈运一脸的蒙蔽模样,他忍不住提醒道:“冯公公以前就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
“哦!”沈运恍然大悟,这是大明内廷的大佬啊,在外廷有内阁,在内廷,当然是以司礼监为尊了难怪这萧乾刚才说指使内官监做什么做什么,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他不是被贬到南京来的吧!”他忍不住问道,冯保现在可是过气了,这要是再来一个过气的司礼监秉笔,这好像对自己也没多大的好处吧。
自己是大明朝的有为青年,开的是医馆,又不开的过气太监活动中心,犯不着认识这么多人。
“你刚刚没听萧公公说,过几日让你到他镇守府去坐坐,咱们南京,就一处地方,叫做镇守府,那是南京镇守府,这位公公,是来做南京镇守太监的!”
高寒一脸嫌弃的模样,沈运这书呆子,要是在官场,不知道要被人玩死多少次,看他这个迟钝的样子。
“那司礼监秉笔太监和南京镇守太监,到底谁大,他这是算高升呢,还是算贬谪呢?”
沈运小心翼翼的将那帖子收好,依然却是不忘记追问道。
“说不好,应该算是一样吧!”高寒也不清楚这个,模模糊糊的回答道,司礼监秉笔太监,距离他这个小小的锦衣卫百户,实在是太过于遥远,遥远得超出了他的比较范围。
倒是南京镇守太监,虽然依然是高不可攀,但是,大家同出一城,倒是显得没那么高高在上了。
“也不知道冯公公今天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就是让我认识这萧公公么?”沈运朝着身后关上门的诗诗小筑看了一眼:“就是吃了一顿饭,什么都没说,我都不知道我是来干嘛的!”
“沈相公!”高寒有一种想要暴揍一顿沈运的冲动,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行将这种冲动压了下去:“我给你提一个建议好不好!”
“你说啊,大家这么熟了,用得着说话还先问问我么?”沈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以后如果有机会,千万千万不要做官,真的!”高寒很是诚恳的说道:“你这样的脑子做买卖或许还行,但是,要是去做官,不是被那些人精们玩死,就是要被人打死,所以,为了你的性命着想,你还是还安安稳稳的做生意吧!”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觉得你这不是提建议,你是在讽刺我么?”沈运有些哭笑不得,一直都在他面前显得很沉稳不苟言笑的高寒,居然说出这样的俏皮话来了,这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冯公公在萧公公来看望他的时候,召你前来吃饭,还要说什么?”高寒翻翻白银:“这不是最亲近的人,冯公公会这么做么?萧公公是什么人,你以为是什么人都可以得到司礼监秉笔太监的名帖么,若不是冯公公叫你过来,你觉得萧公公会知道你沈相公是什么人,还会赠你帖子,邀请你随时去镇守府坐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