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井博拧起眉:“你不会真傻了吧?”
“不是,我……我这几天,总能听到你过来,你再不来,我真的要傻掉了……”想起这几天的经历,她又是一个寒颤,迫不及待想从这里出去,于是走上前,不计前嫌的拉住他的衣角,恐怕他又要把她丢下,“我们先出去!”
傅井博带着一个小尾巴从祠堂里走出来,白丹跑过来,把一个件外套披在施甜身上。
外面的佣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傅井博道;“老爷子问起来,就说我被她吵的没办法工作。”拖着颤颤兢兢的施甜往摆渡车那走去。
坐上车,施甜又立即离他远远的,像个本能性的动物。
他也嫌她脏的像个脏脏包,也没搭理她。
车子停在华丽的别墅门前。
傅井博跳下车,施甜却没有跟着下去。
傅井博走到门口,头也不回:“三秒内,你如果不出现在这里,我就让司机把你送回去。”
这句话威力十足,施甜一下子从车上了跳下来,摇摇晃晃的走到他身后。
傅井博看了她一眼,那表情好似在说,敬酒不吃吃罚洒,自讨苦吃。
己是深夜,大厅里的灯己经熄了大半,只余上几盏壁灯还亮着。
白丹己经跑了回来,前前后后的又是倒茶又是帮她去楼上放水。
施甜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奶茶,感觉七魂终于回来了几个。
她真的没想到是后放她出来的竟然是傅井博,她还以为最想让她呆在里面的就是他……不过如他所说,也许他真是被她吵烦了,早知道她就该没日没夜的叫,也许早就出来了。
傅井博不知道她的小脑瓜里在想什么,他坐在她的对面,双手伸一,摊在沙发背上,两长腿探出来,即使如此大赤赤的坐姿也让他做出一副贵公子的气质来。
她感觉他在看她,是一种打量的目光,心里不禁又开始怦怦直跳。
好一会,她终于抵不过这诡异的气氛。
“我想回家……”她几天没回家,妈妈一定急疯了。
“司机己经休息了。”他淡淡道。
骗鬼吧,司机都是二十四小时的待命,就说不想送她不就好了。
她盘算着要不要向他借点钱去坐车,突然听他道:“你今天住我房间。”
她想也不想的拒绝:“我不要。”
“不是询问,是命令。”他用手指轻轻一点,然后站起来,往楼上走去,人高腿长,没一会,他就消失在了二楼的拐角处。
她拿着杯子,每一根头发都写着抗拒,她实在不想和那个男人共处一室,这感觉,还不如去祠堂里关禁闭。
况且,徐飞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
可是最终,她还是无可奈何的起了身。
她一没钱,二没手机,能走到哪?不如先将就一晚,明天再想办法。
那个叫白丹的佣人一直跟在她身边,见她终于动了,便主动帮她把杯子拿住:“少夫人,浴室的水我己经放好子,晚餐我一会送到房间,您还想吃点什么水果吗?有一些对恢复体力特别好。”
“不用了。”
“夫人,今天要不是少爷,以老爷的脾气不知还要关您几天呢,少爷就是嘴硬,但是心还是很好的。”
施甜怀疑这人是傅井博派过来当说客的,要不怎么处处为他讲话?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傅井博的卧室,施甜停下脚步,犹豫了许久才推开了房门。
她是抱着必死的信念进去的,可是门一开,她却没看到男人的身影。
白丹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这才道;“少夫人,少爷今晚去了隔壁的卧室。”
那你不早说??
施甜感觉对方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想看她紧张的样子,果然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佣人,好的没学到,坏的倒是学了一大堆。
白丹离开后,施甜便去了浴室。
脱去衣服她才发现,她竟然瘦了这么多,原本有些小肉肉的肚子都平了,脸更是瘦的厉害,她把自己浸到温水里,彻底的放松下来。
洗了好一会,她从浴缸里走出来,本能的去摸浴袍,却发现放置浴衣的地方堆的却是一件男款的浴袍,她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傅井博的浴室,再往一边看去,男人的生活用品比比皆是。
她想起曾经这里也有她过的痕迹,再一想,好像己经过了很久了。
收拾妥当,她简单的填了一下肚子,就上床去睡了。
没人男人在,她感觉很轻松,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隐约感觉胸口很重,有些喘不过气来,不禁睁开了眼睛。
适应了好一会,她才看清压在胸口的是一截有力的手臂,她一愣,噌的坐起来,一把按亮了灯。
她的身侧,那个说好今晚住隔壁的男人此时却憨睡在她的旁边。
施甜又气又急,这个撒谎精!就不该相信他的话!
有心想推醒他,最终还是作罢,镊手镊脚的将他的手臂挪开,就要转身下床。
原本熟睡的男人忽然睁开了双眼,手臂一探,将她一把拦腰搂了过去,瞬间压在身下。
“你,你放开我,傅井博,你听没听到!”
“别吵,烦死了。”回应她的是他不耐的声音。
谁烦啊?明明是他不请自来!
施甜奋力的挣扎着,终于惹怒了傅井博,他把她的手往床头一压,阴沉沉的眼压过来:“别逼我用另一种方式让你安静!”
这女人怎么回事?抱一个会少块肉吗?
况且,她们都要结婚了,该做的都做了,现在装什么贞洁妇人不觉得太假了吗?
要不是那个房是的空调坏了,冷的要死,他才不会过来和别人挤一张床,不过说起来,她的身上倒是挺暖的,抱起来也软软乎乎的十分舒服。
施甜显然被他吓住了,一动也不敢动。
这才乖嘛。
傅井博将她一揽,揽到怀里,用力嗅了嗅。
“你用我的沐浴乳?”
施甜被他按在怀里,鼻子挤在他的胸口,别提多不舒服,听到他的问话,只能委屈求全,点了下头。
“下次别用了。”这个沐浴乳是为男性设计的,薄荷味太浓,都掩掉了她身上那股奶香的味道。
施甜暗暗道:小气鬼!谁要用你东西?给我都不要!
“听好,不许踢被,不许说梦话,不许给我磨牙,睡。”傅井博有些独,大学时也是一个人的单间,所以对室友的要求很高。
施甜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她奋力的将脸从他胸口抬起来:“可是我说梦话,说的很厉害。”
傅井博睨着她的小脸,片时,斜勾了下唇,看得她心惊胆颤。
“你说一句,我就叫醒你一次,要不要试一试?”
施甜很给面子的抖了一下,把自己那点小算盘都吞到肚子里。
没多久,傅井博就睡了过去,施甜听着他绵长的呼吸声,竟然也慢慢的睡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调皮的钻过窗帘的缝隙,落在两人的脸上。
因为下了一场雪,阳台上都是未融的积雪,雪光反射着阳光,让人有些眼不开眼睛。
施甜终于被这光线刺的醒来,她抬起手,挡在眼睛上,张口便道:“小华,我醒了,要喝牛奶。”
每天早一杯热牛奶是她多年的习惯。
说完,她才感觉胸口有什么,定晴一看,昨晚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
她,她根本不是在家,她是在傅家。
还是在傅井博的床上。
此时,这间卧室主人正把他毛茸茸的头凑在她的胸口,一双手紧紧的揽着她的腰,看似睡的十分的沉,连她的声音都没有吵醒他。
施甜暗骂自己没出息,还是忍不住盯住男人的脸,怎么会这么好看?从眉眼,到鼻子,到嘴巴,再到颈子的线条,没有一处不是巧夺天工。
她正看着,怀里的人忽然动了一下,紧接着,那双漂亮的眼眸缓缓睁开。
她来不及躲开,被抓了个正着,顿时一张小脸爆红,慌忙移开了目光。
傅井博愣了一下,目光逐斩清明,抓着头发坐了起来。
“几点了?”
闹铃没响,应该不到七点,这女人,起这么早干什么?
“不知道。”她手机手表通通没有,去哪看时间?
“你左边。”傅井博道。
施甜却没听清。
傅井博无奈的闭了下眼,也不和她多话,直接俯身过来,越过她拿过她手边的闹钟。
施甜看着俯在面前的身体,他身体的线条很漂亮,是那种常年健身才有的流畅,皮肤是蜜色的,散发着强烈的力量感。
她忽然有些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