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心疼又愤怒,冷冷的看了一眼傅井博,让佣人把房门关了。
等房门关闭后,她突然笑了,只是那笑未达到眼底。
“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是吗?”
傅井博好整以暇,一脸兴味:“严夫人过奖了,是我怕了你们才对。”
极尽讽刺的声音,让严殊眼里的凉意更甚。
“好,好,好。”她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优雅的理了理头发,“送傅少爷回去。”
佣人赶紧走到傅井博面前:“傅少爷,请。”
傅井博也懒得理会她的故弄玄虚,抬起脚,大步的离开了。
严殊在门口又站了一会,一双眸子眯了眯,也抬脚离开了。
……
傅井博没有直接回家,一个人跑到修车场取了车,在铺着薄雪的山路上飞弛了很久,才将车子停在路边。
海浪拍击着崖边,飞起的水珠扑打在身上。
要不是辛小卉提起,他险些要忘了,今天就是那女人的忌日,也是这样的一个天气,下着雪,天气预报不停的发布着各种警报,高速开始封路,可有一辆车子却载着人疯狂的往前冲着,最后撞在前车,连车带人翻覆到了悬崖下面,跌进了涛涛的海水中。
海风带着威湿的气息扑在人身上,心也变得潮湿起来,许多回忆像被洇湿的纸面,慢慢的浮出了影像。
她叫cindy,一个客人帮忙取的,因为她总喜欢吃糖,真名她从来不说,很爱笑,品味不太好,导致傅少商从来不让她自己去挑衣服,可包装的再像,骨子里还是朵野花,趁着佣人不注意,和他比赛去掏鸟窝,她掏的最多,两人在树下架了木柴煮火,她又反悔了,说是可怜,自己捡了草一定要送回去,却不知道蛋上沾了味道大鸟是不会再要的,她每天都来看,后来就一脸愧疚从此连鸡蛋也不再吃了,像只又皮又可怜的小猴子。
她很爱笑,屋子里,园子里,只要有她的地方都会有振耳的笑声传来,她还喜欢画画,尽管画的一踏糊涂,还喜欢训人,说他穿的像个毛小子,怂恿他去染发,对他所谓的贵族气质不屑一顾,暗地里吐槽傅少商像个周整的老头子……
他早知道会出事,她就像怒放的野攻瑰,连玻璃房都挡不住她的耀眼,早晚老爷子会被扎到手,知道这玫殊根本就是个野种,只是没料到会来的那么早……
这么多年了,她的模样都有些忘了,只记得那双眼睛,又长又媚,亮的扎眼,这么多年,他只在姚楠的身上找到一双。
……
与此同时,某间办公室里,气压越来越低,己经让人难心呼吸。
终于,有人不耐烦的打破了沉默。
“毕总还没回来吗?”
“你不是看见了吗?就这么大的办公室,毕总总不至于躲起来吧。”
“电话还是打不通?”
“你问我我问谁?我这好好的在外面渡假呢,一个电话我打着飞的回来的,现在我还是一头的雾水,谁有给我解释一下怎么回事?”